“岳绫,你确实很聪明,知道怎么做能转嫁背叛我的风险,把自己从中择的干干净净,只是没想到,你的聪明和心机,都用在了背叛我的事情上!”
最后一句话,靠山近乎是吼出来的,他撤去我脖子上的那只手,耳光卷着强劲的掌风,猛然甩到我的脸上。
响脆的巴掌声似布帛被撕裂,几乎是一瞬间,我左侧的脸就麻木到失了知觉,牙齿搁到舌头和左腮,碰出了血,整个口腔里都是血腥弥漫的铁锈味。
靠山这一耳光打到我耳朵嗡嗡嗡作响,整个人感官世界天旋地转。
我还没有从半张脸又涨又麻的痛感中回过味儿来,靠山抬起脚,直接踩在我的胸脯上。
这一脚的力道,仿佛踩断了我的骨头,只感觉胸腔里的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似的涌动,喉咙里,也漫开腥甜的血味儿。
靠山似咬碎了牙齿,问我:“你和盛怀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我无助摇头,顾不上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也不懂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认识盛怀翊,我真的不认识他。
有暗红色的血,从我嘴角流了下来,我脑袋是胀的,胸腔是疼的,嘴巴的麻木的,人也像是吊着一口气、即将油尽灯枯的老者,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靠山说:“岳绫,我给过你机会,没想到你的嘴巴这么紧、这么硬!”
靠山大有一副让我死的明白的架势,他和我说,他今天去见了盛怀翊,恰好赶巧在盛怀翊那里拾到了这只属于我的耳环,而我今天恰好还不在家里,他说他想知道,这世界上,真就有这么巧的事情发生吗。
靠山还问我说他和盛怀翊见面谈事情的时候,我是不是就躲在那间内室里。
虽然有盛怀翊的帮忙,暂时帮我拖住了靠山,但是靠山那么聪明,这点雕虫小技想要彻底蒙混过关,还真就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细想想也是,这么巧合的事情,哪能是一个看似合乎情理的借口,就能糊弄住靠山,要是这点小伎俩就唬住了靠山,他这“太子爷”
的名号,真就是浪得虚名了。
“还不肯说实话吗?岳绫,你真打算让我拔枪崩了你吗?”
我和靠山的争执,闹出来了动静,阿姨顾不上管灶台上还在煮着的醒酒茶,从厨房跑来客厅这边,劝道:“岳小姐,有什么事情和沈先生好好说,沈先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如果有苦衷就和沈先生说,不要宁可自己受苦,也瞒着这些事儿。”
我能不瞒着这些事情吗?就靠山那可怕的占有欲,我就算是没有被盛怀翊睡,哪怕盛怀翊只是亲了我、摸了我,他都能折腾我半条命进去。
再加上两个人之间结下的梁子,我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如果不能趋利避害,就只会被他们两个人的你争我斗,撕扯到粉碎,连骨头渣都剩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