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随便拉出来一个小姐,都是名牌大学里出来的交际花,她们两个狗屁不是的小白花,想和她们抢客人,纯属是自讨没趣!
等好不容易有客人点了她们两个人有偿陪侍,让她们两个人陪客户聊聊天,谈一谈国内外文化经济、政治科技,她们两个人狗屁不通,只知道脱衣服、晃腰,就这点小伎俩,糊弄糊弄那些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还有点谱,想拿下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啥本事儿都没有,就和没长翅膀的鸡一样,他们这些大领导,洗脚都不带用她们这样的货色。
不比晓蔓还算现实,在天上人间没有混明白,果断选择别的出路,到别的地下会所做皮肉生意,虽然没有在圈子里混出来名堂,但是好歹不愁吃穿,也算是没有白混京圈。
安妮则不然,她没有晓蔓务实,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一夜出名,就死磕天上人间,指望着哪天有个财大气粗的傻逼,点她出台,赏她个百十来万,足够让她在皇城脚下站稳脚跟。
不想她这个春秋大梦做了大半年也没有醒,直到有一次有个官二代点她出台,她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哪知道那是她至今想来,都无法挥散的阴影和噩梦。
那天晚上她被那个官二代点名出台,等被带去了郊外的一处私人别墅,在那里见到了另外五个玩弄权术、不学无术的官二代和富二代。
安妮见到这么多个男人,也没有怯场,心想着只要这一夜过去,自己就是这圈子里为人津津乐道的存在,以后别人再提及她,只有羡慕的份儿,根本不存在再讽刺她狗屁不是的可能。
可安妮终究是太过单纯,没有想过人性的险恶和肮脏,特别是那些个有家里撑腰的二世祖,一向玩起来都没有节操、没有下限,玩弄折磨女人的手段,只有人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安妮那天晚上被他们六个人吊起来,往她的下面塞东西,而后又倒风油精,刺激的安妮嗷嗷大叫。
安妮以为这样的玩法儿,已经是他们这些二世祖的极限了,但不想,这些个二世祖打赌说谁要是咬掉她的肉,另外五个人,就必须一人给那个咬掉她肉的人一百万。
安妮不知道这六个二世祖的计谋,被他们轮流舔的时候,她爽的忘乎所以,直到感觉到疼,好像要把她的肉从胸部上连根拔起,她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劲儿。
随着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她才反应过来这些个没有底限的二世祖是想干什么。
她哭着喊着说不要,但是已经被他们咬出来了血,上面的齿痕清晰可见,直到一块鲜红的肉,被其中一个二世祖一狠心咬掉,她喊道嘶哑的嗓音里,再次发出破碎的一声哀嚎。
见那个二世祖嘴里衔着那块沾了血的肉,其他人发出来阵阵欢呼声,而安妮疼的直哆嗦,脸色一片煞白,鲜血顺着被咬掉的位置,往下淌,直弄的她从胸部到肚子那里,都是殷红的血。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其中一个没能赌赢这次赌局的二世祖,因为折了一百万进去,整个人不爽的厉害,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个烧到通红的割草刀,在安妮还没有缓过疼,直接一刀子下去,削掉了她左侧大半块肉。
那一瞬,她嗓音间发出无助的哀鸣,飞溅的血液,像是细小的喷泉,朝着四面八方喷涌,鲜红的血点子,直接甩到了那些个二世祖的脸上。
等安妮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左侧胸口那里清晰的疼痛感,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提醒着她前不久经历了怎么样的非人虐待!
听完岚姐的话,我身上猛地一个激灵,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绘制出来那样血腥残忍的一幕。
相比较她们经历的那些惨痛过往,我岳绫真的够幸运,哪怕靠山也玩我玩出来过血,把我弄的生不如死,但是和她们相比,我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如果让我经历她们经历的那些非人虐待,我一死百了的心都有!
再想想,我现在很能理解安妮为什么会在听到梦蝶的话以后,会如此的不痛快了。
她经历了这么惨烈的事故,不管梦蝶说她当初为她介绍那个搞稀有金属的老板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样的马后炮,和孩子死了才来奶有什么分别,安妮能和颜悦色才怪!
岚姐又说:“安妮这次的教训挺惨烈的,她伤好的差不多以后,就回来滨江了,听晓蔓说,两个人已经回来快两个月了,大家伙都是姐妹,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儿,谁也别揭她的伤疤,等下该聊天聊天,该开玩笑开玩笑。”
我问岚姐:“那安妮现在做什么呢?有能保证的生活的收入来源吗?”
岚姐说:“那些个惹事儿的二世祖,也怕事情曝光,给他们老子惹篓子,一个人拿出来六十万给安妮,让她息事宁人,这三百来万,够安妮日常的开销生活了。”
岚姐拿起来一块西瓜吃,又说:“其实也不怪梦蝶,她一直没有在国内,安妮的遭遇,她也不知道,就包括田芙、傅媚她们,也不清楚,除了晓蔓,就只有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梦蝶拿了礼物回来给大家伙,安妮和晓蔓还没有回来,知道岚姐嘱咐了田芙和傅媚别揭安妮的伤疤,我就主动和梦蝶说安妮现在处境挺艰难,你别和她置气,她活得挺不容易的,大家都是认识几年的姐妹了,等下该聊天聊天,谁也别再提方才发生的不愉快了。
梦蝶撇了撇嘴,“说的像谁过得称心如意似的!
她有难处,我就没有难处了吗?”
梦蝶和我说:“岳绫,你别看我现在过得挺好,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什么亏没有吃过?”
许是和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梦蝶把我拉到一旁,和我说她找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拉着她和其他几房老婆乱来就算了,他特么居然让他养的那头美洲狮……
她说那头美洲狮的舌头上都是坚硬的倒刺,舔几下子,就把她刺的血肉模糊,她说她庆幸那头美洲狮被拔了牙齿,不然自己都可能做不成女人了!
梦蝶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以后,告诉我说:“岳绫,实不相瞒,我这次回国,就没有打算再回去,那种整日被当成是畜生对待一样的日子,我他妈过够了!”
梦蝶说她为了摆脱她那个病态的老公,说她妈离世,才有了可以回国的机会,不然她整日里,都被其他几房老婆看着。
特别是那个大老婆,别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老公的身边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但是她不同,她把她们这些小老婆当成是她老公的资产,一旦她们中有谁跑了,她就会觉得自己老公损失了一笔巨额资产。
所以,她待在沙特阿拉伯,被没收了护照,哪怕整日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说到底,她其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梦蝶越说越伤心,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我们谁也看不到的心酸。
梦蝶努力压下屈辱的泪水,又抹了抹眼泪后,两个手死死地攥住我的手,哀求我说:“岳绫,我知道你现在跟的人是太子爷,依照你现在的本事儿,在滨江城足可以呼风唤雨,可能我和你说这些,有些唐突冒昧,但是岳绫,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帮我介绍一个有能耐的男人吧!
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我现在能想到肯帮我的人,就只有你了!”
后知后觉我才明白,梦蝶今天组的这个局,其他人不过是她请来的幌子罢了,她真正想要请的人,其实是我!
她是想通过我的关系,由靠山那边牵线,为她找一个有钱或者有权势,当然两者兼得的男人更好。
我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梦蝶,说不出拒绝之言,但是,我又没有向靠山开口的底气。
抿着唇,我说:“其实,你可以通过岚姐那边的关系,看看有没有……”
“在滨江,还有谁的权势能大过太子爷啊?岳绫,我之所以找上你,是因为我知道,只要太子爷通过你的关系肯帮我,我就不怕那个死变态了!
不然,我会被抓回去的!”
听梦蝶说,我才知道,她找借口说她母亲过世,她男人本来是打算和她一起回国的,不过碍于有生意的关系,她派了四个雇佣兵跟她一起回国,也就是说,梦蝶的一举一动和行踪规矩,一直被人监视着。
而敢挑衅她男人派来的几个雇佣兵,除了靠山,她想不到其他人,所以她就策划了这次的聚会,只为通过我攀附上靠山这棵大树,好让自己可以摆脱她男人的控制!
且不说靠山这人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儿,我哪有那个本事儿让靠山出面救人啊?
而且这还是会惹祸上身的活儿,我让靠山出面帮忙,那不是挖坑给他跳吗?
对于梦蝶的苦苦哀求,我琢磨良久,还是选择了拒绝,我摇着头,说:“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现在的处境,我现在的位置都岌岌可危,又怎么能帮到你啊?这件事儿,我真的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