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你叫我恶心(2 / 2)

这样迷雾一样笼罩在我们之间的关系,被折磨的,远不止肉体,还有灵魂。

靠山似乎梦到我不在他身边,他抬起手想要去抓住些什么,却只捞到了一些虚渺的空气。

在他又一次唤我名字的时候,我没有压抑住委屈的情绪,握住了他的手。

“修延我在,我在呢!”

靠山的手,被我握住那瞬,他紧绷的情绪平复下来,他没有再动他的手,也没有再唤我的名字,但拉着我的手,却本能性的加重力道,就好像,他一旦松开,睡梦里的岳绫,会再次离他而去。

靠山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我握住他的手没一会儿,就发现他呼出的气有些热。

我用手背去摸他的额头,发现他竟然在发烧。

我一惊,正有心打电话叫家庭医生上门,盛怀翊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扯了过去。

他牢牢按住我的身体,宽厚的大手掐住我的后颈,逼迫我仰头对视他,由着我挣扎也动弹不得。

他近距离欺近我的脸,言词已现咬牙切齿之意。

“所以我和他,你选他,是吗?”

“盛怀翊,你能不能别抽风?他发烧了,我现在要叫医生过来!”

盛怀翊不听我的话,还说:“他生个病,你就这么紧张、担心他?那么我呢?你有过一次担心我的时候吗?”

“这个时候,你一定要和我掰扯这些吗?盛怀翊,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无奈晃头叹息,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在被盛怀翊逼疯的边缘徘徊。

我摸着额头抓了几下头发,烦躁呼了一口气。

“盛怀翊,我对你如何,你感受不到吗?我已经尽可能站在你的立场上看待我俩之间的关系了,你说我对你不公平,可你想怎么样,我哪怕抗拒,也半推半就的迁就你了,事到如今,你还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吗?”

盛怀翊说他如何如何委屈,我又何尝不是?

天知道他打破我做人的底限,对我来说有多么的不能接受。

他自认为自己这么做,无非是男人好胜心理使然,但却没有设身处地的为我想一想,他知不知道他这么做,完全是把我当成一把插到靠山身体里的利刃,而不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我不想和盛怀翊歇斯底里的控诉些什么,却必须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我不喜欢他这样做,即便他有他自己的坚持,可在我看来,却是对我的一种羞辱!

我岳绫挺没出息的,我现在已经不再肖想什么豪门阔太的位置,也不想上位了,只想做一个简单的人,有一个可以真心待我的人,疼我入骨、视我如命。

盛怀翊说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想,他说他只是想逼我在他与靠山之间作出选择,他说他因为我,一再降低自己的底限,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容易妥协,所以这一次,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继续由着我踏破他的底限,他纵容我的容忍度,仅限于此,再过头儿,他不确定他会做出来什么事儿!

“那你大可以把话说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就我和他现在的关系,除了无名无分,和情侣有什么分别?

我与他做尽恋人之间所有的情事儿,若不是时机不对,我岳绫现在就是他盛怀翊的女人了!

“那我让你弃这位太子爷不管不顾,你肯吗?”

盛怀翊又说:“别找借口搪塞我,如果这会儿躺在这里的人是我,他沈修延不让你管我,你敢和他对着干?”

“……”

盛怀翊的问题不算刁钻,我却没有办法回答他。

是的,如果躺在这里的人不是靠山,而是他盛怀翊,换位思考,靠山要是不让我管,我根本就不敢管,还谈什么和他对着干!

盛怀翊说的也没有错,在靠山和他之间,我确实没得选。

“我和他的关系,与和你的关系不一样,不能混为一谈?”

盛怀翊问我:“怎么不一样?就因为他在明,我在暗?”

“如果是这样,我不介意向任何人公开我们的关系!”

盛怀翊的话,不是在威胁我,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明晃晃、又赤-裸裸的事实!

“我现在不想和你谈这些,他发烧了,你就算是不高兴,我也不能坐视不理!”

事情闹得越来越不可控,仅仅是处理错综复杂的三角关系,就让我疲惫不堪。

现在想想,之前对付那些膀粗腰圆的富家太太,不过是过家家一样的小把戏,现在要我处理的,才是真正让我头疼的事情。

我要去找手机,打电话叫医生,盛怀翊不肯,死死攥住我的手。

“你每关心他一分,就等同于在我身上刮一刀,你到底要对我这么不公平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