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一开始往我后背上倒双氧水,用双氧水帮我处理身前的伤口时,动作温柔很多,但依旧止不住那种让我浑身都痉挛抽搐的疼,灌满每颗细胞。
等许柏宴觉得差不多了,他丢开我的身体到地毯上,我才渐渐从麻痹中找回痛到失语的思绪。
我伸手拢起身上的浴袍,听到许柏宴说:“等下会有人来给你注射疫苗。”
“谢谢许先生。”
真他妈是钱权当政的世道,明明带给我这些无妄伤害的人是这个疯男人,可我却还要忍着不快,温声细语和他道谢。
果然在绝对的权利和金钱面前,底层人压根没有话语权,即便是被欺凌、被伤害,都得打碎牙齿掺着血往肚子里咽。
许柏宴扬唇,哂笑一声,“这么漂亮的身体,要是留疤,多可惜!”
他目光扫过我身前坟起的沟壑,目光含着玩味和兴致。
“你的资本够足,只是看人的眼光,太差!”
我下意识抿唇,不知道许柏宴所谓的看人眼光太差,指的是宋皓,还是……金主!
见我不吭声,颔首低眉、做小伏低的模样,许柏宴又抬起脚,黑色皮鞋的脚尖,勾起我的下巴。
“你唯唯诺诺的模样,真欠操!”
“……”
他的话太直白,要不是有资本和容貌傍身,换做旁人说这话,要多流-氓有多流-氓,要多变态有多变态,可偏偏,他说这话,一点看不到违和,反而有种让人心慌意乱的霸气,茫茫然的,甚至有些心痒,想要做点什么。
“起来!”
我不敢忤逆许柏宴,咬了咬牙根,手撑着地毯想要起身,只是腿突然一软,没有站起来。
见状,许柏宴朝我伸手,二话不说,拎小鸡似的将我从地上拎起。
我有些不备,身体前倾,倒在了他的怀里。
身体挨得密,我吓得一个激灵,赶紧稳住心神,弹开身体。
我埋低头,说话磕磕绊绊,“谢……谢谢许先生。”
许柏宴甩了一个眼神给我,“把衣服穿好。”
说完,他提步离开,只留我一人留在偌大的客厅里。
待许柏宴彻底消失,我如释重负,长长出了一口气。
抬起手,我看着自己的掌心,回味刚才抓住许柏宴时,那种殷实的触感,整个人脑袋至今都是懵的。
如果没出错的话……
他硬了!
—
有家庭医生上门为我注射狂犬病疫苗,嘱咐我说一共是三联疫苗,后续还要打第二联、第三联疫苗,这段时间注意一下饮食之类的话。
家庭医生离开后,许柏宴手下过来给我送衣服,和我说车已经在楼下等我,等我换好衣服,送我回家。
我有些发懵。
许柏宴找我,该不会只是单纯的想拿双氧水为我消毒吧?
他把我搞得云里雾里,脑袋也是晕乎乎的。
人也从一开始的做梦都想离开这里,到现如今离开这里,竟有些摸不清头脑,想要找到许柏宴问一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回家的路上,我还在想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许柏宴没有再和我提及宋皓的事情,也没有命令我为他做些什么,一时间,我都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再着手针对宋皓。
而且许柏宴反常的举动,让我有些琢磨不透,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唯一让我有清晰认知的是,我不能再插手宋皓的事儿,还有……今天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让金主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