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都没有给我时间让我整理衣着,就让我下车了。
而他,也只是匆忙把棒子收进裤子里,就让司机开车赶往医院,临走之前,他让我去酒店一楼大堂等着,他说他会派司机来接我。
刚才司机向靠山汇报情况时,我就在车里面,听到了他和靠山之间谈话的内容,他告诉靠山说,因为沈夫人听到酒会现场的人告诉她说靠山承认了我的身份,还说我是他的未婚妻,她当即就愤怒的用烟灰缸砸碎了家里的液晶电视机,跟着她气不过,又砸碎了客厅里的几个摆件,就在她气到又想去掀翻茶几的时候,人突然心脏病发作,倒在了沙发里。
因为情况紧急,沈夫人第一时间被送去了医院,这会儿人正在抢救室里面抢救。
发生这样的事情,靠山什么事情都顾不得了,第一时间赶往医院。
而他母亲突发心脏病,虽说始作俑者是靠山自己,但是我作为关系人,对这件事儿免不了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这样的情况下,靠山自是不可能带我过去医院。
当然,我对此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地方,毕竟我这样的身份,若是真的嫁到了沈家,成了沈太太,别说会成为滨江城茶余饭后的谈资,怕是靠山老子都会被人贻笑大方,以后都没有办法抬起头做人。
我站在萧瑟的夜风中,发丝迎空飞舞,形单影只的身体,在夜色的衬托下显得无比寂寥,哪怕周围灯光辉煌,照的一切恍若白昼,我依旧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靠山母亲如此容不下我,就像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哪怕靠山认定了我,愿意为我一意孤行,但是在道德和孝道之间,偌大的世界,容不下一个沈修延,更容不下一个岳绫。
我就像是这个世界里出现的一个异类,不受人欢迎、不被人待见,哪怕我脏的只是身体,而不是精神和感情,依旧有人不能容忍我的出现和存在。
我仰头长长吸了一口夜里的凉气,即便是身上只穿着一件无袖礼裙,依旧感觉不到凉意。
我很想哭,眼里却没有泪水,只有那种无声的悲凉,不住潜没我的肌肤和骨血,埋葬那个曾经也曾热烈风华、张扬自信的岳绫。
我在夜风中站了好久好久,久到双腿都有些麻木,站在门口的门童才过来问我说:“女士,有什么需求帮助的吗”
,我麻痹的思绪,才有所回笼。
我随门童进到了酒店大堂,我本想到休息区休息一下,等靠山派司机来接我,但是想到从刚才到现在都没有清理的下面,我提着裙摆,往洗手间走。
我心绪不佳,完全是机械性的清理自己,混沌的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