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欲望的情场里,她蛰伏了三年之久,终于等来了能够让她下定决心豪赌一把的许老板。
许老板是来自澳门的富商,不比在滨江城,一旦嫁了哪位大老板,在圈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她之前做小姐那些腌臜事儿,都能被捅出来。
她嫁到澳门,差着十万八千里呢,而是都是互不认识的一群人,她想要从头再来,别说是之前当小姐,就算是做暗-娼、做性-奴,都很难被人扒出来。
权衡之下,嫁到异地,是再明确不过的选择。
而且杨姝之前打听过,知道许老板祖籍在福建,福建人特别重视传宗接代,他老婆不能生,她要是能生,还生出来儿子,自己站稳脚跟,那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再不济,也能狠捞上一笔养老费用。
杨姝这场豪赌,她并没有完全胜算,有了孩子也没有敢告诉许老板,生怕怀孕期间节外生枝,待等孩子出生,一切都瓜熟蒂落了,她才敢把自己有了许老板孩子的事情说出来。
杨姝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比起张狂的蕾蕾、肤浅的娇娇、没头脑的芊芊,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也知道怎么做可以让自己尽可能达到目的。
我说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被扶正,却都没有那个命,你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羡慕都羡慕不来呢。
杨姝略叹了口气,和我之前关系还不错的关系,虽然没有怎么大肆吐苦水,但还是说:“很多事情,都是表面风光,背地里的心酸苦楚,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圈子里能嫁人的小姐本就不多,过得好的,更是没有几个。
我认识的小姐里,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但是杨姝所谓的心酸苦楚,我想和梦蝶所谓的不如意,应该不一样,梦蝶是被作践糟蹋,连回国都有雇佣兵跟着,而杨姝,明显不是被虐待的状态,而且她有儿子,有两个儿子。
这两个儿子是她的护身符、是她的免死金牌,许老板不可能糟践杨姝!
我问杨姝:“许老板对你不好吗?”
杨姝说没有,叹了口气,说:“岳绫,说到底,我今年才二十四岁,有时候想想,我这大把的青春年少,搭在一个年纪大到可以做我爸爸的男人身上,到底是值还是不值!”
杨姝和许老板是老夫少妻,杨姝正值青春年少,许老板却已经是五十岁年纪的人了,很多事情,哪怕他对杨姝再好,也是力不从心。
杨姝放下手里的咖啡杯,有些烦躁的说:“老许那方面一直不太行,特别是这一年来,更是急转直下,根本满足不了我。”
干我们这一行的小姐也好,二奶也罢,都好面儿,生活过得不如意的事情,一般很少有人往外说,特别是嫁人的小姐,生怕自己过得不好会遭到嘲笑,沦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若不是大嘴巴或者不得已,只会天花乱坠的包装自己,恨不得天天在朋友圈里晒名牌包和高档珠宝。
杨姝在澳门没有什么交心的朋友,即便是经常和那些阔太美容打牌,也不过是消遣娱乐而已,不可能把自己和男人在自家床上那点破烂事儿到处说。
许是这一年多关系的艰难维系,让杨姝特别想找到一个诉说的出口,再加上和我关系不错的关系,她也知道我不是一个大嘴巴的人,十分信得过我,就把她和她男人之间在床上那档子不顺心的事情,说给我听。
她说她背着许老板买了很多按摩-棒和假-阳-具,许老板一旦出门不在家,她就会让月嫂照看孩子,自己拿着这些小玩具,以泡澡的名义进浴室,一边用手机看岛国片,一边满足宽慰自己。
“我想让老许去医院看看,但是他讳疾忌医,特别是看男科,总像是触及了他做男人的底限似的,他说什么也不肯,我一旦提及,他就会很不高兴,可以一连好几天晚上和我分开睡,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敢再提了,但是岳绫你知道吗,不能被满足,我真的很烦躁,每天晚上,心里像是长了草似的,根本就没办法入睡。”
杨姝这席话,听起来挺好笑,但是换位思考再想想,她才二十四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如果不能被满足,确实挺闹心的。
再想想以后的几十年时光,如果一直保持这样的生活,和他妈当尼姑没有任何区别。
只要想一下,就觉得无比心酸。
杨姝说:“我不是欲女,但是对那方面还是有需求的,哪怕,他一周两三次,我也不至于这么憋屈,偏偏,他一个月能碰我一两次就不错了,而且就几分钟,他吭哧吭哧的干,我刚有点感觉,他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