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最快的速度换好了睡裙,去门边往外面看了一眼,他在阳台那里打电话,声音断断续续,好像在聊工作上面的事情。
我回到床上躺下,被靠山老婆这么一闹,我还挺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睡得沉,直到手机里进来电话,才不情不愿的去摸手机。
我没有睁开眼,手胡乱摸着,摸到盛怀翊硬邦邦的胸膛,掌心里一片干热的温度,倏而惊醒。
房间里没有开灯,盛怀翊被我搅醒,他伸手摸壁灯,声音里透着没有睡醒的暗哑,他问我来电话了?
我调转视线到亮着屏幕的手机上,上面愕然闪烁靠山的来电。
一瞬间,我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我没有和盛怀翊解释,拿着手机就往外面跑,出了卧室才敢接通电话。
我小心翼翼的唤了声“修延”
。
靠山沉默着,两秒后才说:“今天发生的事儿,张姐打电话都和我说了。”
我小声问他:“你都知道了?”
他“嗯”
了一声,说司机把险些出车祸的事情,也和他说了。
靠山说完这些话,问我:“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怎么没有告诉我?”
我没有吱声,默了好一会儿后,才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在忙,不想你担心我,而且我和你说过,为了你,什么样的委屈,我都能忍。”
靠山一声叹息,无奈中夹杂着对我的疼惜,说了句“傻丫头。”
“这件事儿,我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等我把手头儿的事情处理好,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靠山现在自身都难保,在知道我出事儿以后,还能打电话过来,这份情谊,叫我动容。
深呼吸一口气,我逼退眼角的潮意,“修延,我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靠山没说一个准确的时间,只说快了。
他岔开话题,问我住哪里了。
我说我回公寓这边住了。
知道我有地方落脚,他稍稍放下心,嘱咐我说他没有回滨江这段时间,哪里也别乱走,就待在公寓里,实在非要出去,一定顾好自己。
他因为没能在我身边存了愧疚,“岳绫,我不在你身边,一切只能靠你自己。”
我不想给靠山惹麻烦、分散他的精力,但是这次是我反击白颂娴的绝佳机会,只有让靠山知道我为他忍下了多少的委屈和心酸,他才会对他老婆有更大的意见,对我有更多的怜惜。
我说我知道,“你在那边也要照顾好你自己,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这里,有我在等你,一直等你!”
靠山笑着说了声“好。”
挂断和靠山的电话,我心情舒畅不少。
这个节骨眼上,他还能为着我的事情打电话过来,可见香港那边的事情,处理的应该很顺利。
我收回手机,一转身,看到站在卧室门口那里的盛怀翊,正一瞬不瞬地凝视我这里看,心弦倏而一紧。
没缘由的,我紧张、忐忑,心里生出来一种对不起他的错乱感。
尤其是对视上他夹杂着复杂情绪的目光,我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做了一件连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的事情。
我僵在原地,心脏跳的极快,“我……”
我想要开口解释,可不知道为什么,舌头打结的厉害,整个人被心慌意乱取代,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盛怀翊唇线抿的紧紧的,他问我:“你关心、担忧、在意的人,只有他一个人对吗?”
我答不上来盛怀翊的话,脑袋一热,冲过去抓住他的手。
“我知道我是一个坏女人,但是,你能不能理解我一下?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嗯……”
盛怀翊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门框上,他眼底涌现红色的血丝,愤怒中夹杂着无力,他问我:“你肯为了他委身于我,你是不是为了他有一天也会拿刀捅我?”
“……”
“他是你的男人,那我算什么?炮-友?还是什么?你是不是和我上床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他?嗯?”
盛怀翊没有歇斯底里,但就是他这么平静无澜的质问,却好似一把尖锐的刀子,扎进我的心脏,顷刻间鲜血淋漓。
“嗬……”
他笑了一声,“你说,沈修延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大的牺牲,是会踹了他老婆娶你进门呢,还是嫌你脏了不要你呢?”
我瞪大眼睛,“我们事先说好的,这件事儿不会让他知道!”
盛怀翊说:“让不让他知道,决定权不在你那里,而在我这里!”
他手上力道一松,我刚得空喘息,他突然一把将我甩到床铺里,我的身体在床铺里弹了几下,头发散乱开,只觉得眼前冒金星。
我不等坐起身,盛怀翊倾身而来,两只大手在我身前“撕拉”
一扯,单薄的睡裙成了破碎的布条。
他把手揉上我没有遮挡的酥胸,惩罚似的揉捻,眼里是沸腾的烈焰,熊熊燃烧。
他下手的力道太重,我胸口似涨满了水,难受的不行。
我疼的皱眉,声音也不断溢出,两个手抓紧身下的床单,拧成大片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