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尖一悸,随即不可抑制的疼。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近乎失控的情绪,徘徊在崩溃的边缘。
爱这个字眼,太沉重,也太容易让人上瘾。
如果只是求财、求权、求一响贪欢,我可能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我眼眶涩的厉害,喉头也紧到说不出来话。
好半晌,才压下涌动的情绪,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无心无情。
“盛怀翊,我选沈修延!
当初是他,现在还是他,在我尚短的二十载人生里,你不过是一个过客,永远不会有让我驻足停留的一天,就算我倦了、累了,想要安稳,那个人,也不会是你!”
我甩开了手,固执的不肯让自己回头看盛怀翊,“因为爱过,所以做不了敌人,又因为恨过,做不成朋友,所以,我们只适合做陌生人。
盛怀翊,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我呼吸着夜色下微凉的空气,混沌的思绪,清明了一些。
“过往的一切,我不想再去追究,你对我的好和保护,抵不了做下的孽,我们都回到最初的起点,你继续做你的东北虎,我继续做我的二奶,若非必要,以后就不要再见了!”
我提步走,尽量让自己走得毫不迟疑,哪怕痛心疾首,也坚决不让盛怀翊看到我眼底泄出对他的在意。
谭语嫣打算把我绑来的地方,实在太过偏僻,我正犹豫着该怎么回到城里,一辆黑色宾利轿车,在卷起一阵飞扬的尘土后,停在了平房外面。
靠山风尘仆仆赶来,墨发凌乱。
他推门下车,又甩上车门,几个箭步走上前,双手搭在我的肩上,自上而下打量我。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伤的严重吗?”
靠山对我的紧张和关心,全部都写在了脸上,我没有控制住情绪,双手抱住他,大声哭了出来。
眼泪掉的凶,我分不清自己是哭与盛怀翊之间再也没有可能,还是哭自己经历这场劫难后总算可以安心下来。
我双手似抓不住那般抱着靠山,不断收紧力气,靠山也由着我抱他,不断用手拍我后背安抚我。
“好了,不哭了,没事儿了!”
靠山为我擦眼泪,和我道歉说是他不好,光顾着找人在医院留心我父亲那边,忘了我这边随时可能状况百出。
他告诉我说他会这么快找来这里,是他第一时间联系了云市这边警方,还让他的手下按照监控检索,才找到了这里。
“谭语嫣在哪里?”
不比方才安抚我时的温柔,靠山这会儿脸色阴鸷,似在酝酿一场大风暴。
“她对你做的那些事儿,我都已经知道了!”
靠山说他过来找我的路上,遇到了被割掉生殖器,扔到马路边寻求帮助的一个黑衣男人,他向他坦诚了谭语嫣对我所做的一切事情。
“我把那个男人的四肢都卸了下来,扔到山沟里喂狼。”
靠山和盛怀翊两个人都是狠茬子,一贯杀人不眨眼就算了,折磨人的办法还层出不穷,残忍不说,还够绝,一点活路不给人留!
靠山还想再问我一句谭语嫣在哪里,忽的,他听到平房那里有女人的叫喊声,嘶哑又破碎,用脚后跟想也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我意欲叫住靠山,靠山却已经提步往平房那里走,边走边拿出来别在腰后的手枪,拉下了保险。
盛怀翊还在庭院里站在,靠山过去,两个人免不了要碰见。
我有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免得擦枪走火,搞出来火拼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