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川点头：“好看，但……我跟你站在一起，更像是老牛吃嫩草了。”

他本就比姜黎大八岁，又是西装革履的打扮，处处都透着成熟稳重，跟姜黎站在一起，倒更像是哥哥。

姜黎听到他对自己的评价，“扑哧”

一下笑出声。

感受到男人越来越幽怨的目光，她连忙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道：“我觉得年龄差刚刚好，年纪大会疼人呢。”

“真的？”

裴聿川简直太好哄了。

姜黎一句话，就将他心里的郁闷全都驱散了。

她牵起裴聿川的手往外走，笑着点头：“真的，比珍珠还真！”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墓园。

姜黎被裴聿川带到了一个墓碑前，墓碑上的女人年轻漂亮，眉眼精致，脸上带着浅笑，看起来气质非常温柔。

眉眼间和裴聿川还有几分相似。

姜黎心里顿时有了猜想，“这是……”

裴聿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点头：“嗯，这就是我的母亲，楚盛棠。”

她的人就像名字里的海棠花一样，美好又有生命力，可最终却因为爱情受了很多苦，后半辈子都是在凄惨中度过的。

姜黎有些懊恼：“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就来了……”

初次见面，即便裴聿川的母亲已经过世了，她也不想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

裴聿川牵住姜黎的手，语气认真：“你能来就是最好的礼物，我妈很温柔，也很善良，她一定很喜欢你。”

姜黎鼻尖有些酸涩，缓缓朝墓碑弯腰鞠了一躬，“妈妈您好，我是聿川的妻子，我们一起来看您啦。”

有些话姜黎没有当着裴聿川的面说，而是在心里默默补充着。

“裴聿川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原本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了，可……他的出现又给了我希望和温暖。”

“他那么好，我相信能教养出这么好的儿子的您，也一定是位优秀又善良的母亲。”

“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爱他。”

裴聿川抬头看向天空，唇边勾起一抹浅笑，在心里默默得说：“妈，这就是我跟您说的姜黎，我终于……娶到她了。”

祭拜完，裴聿川带着姜黎往回走。

却在门口处遇见了熟人。

裴润铭从车里下来，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看到他们时也愣了下。

裴聿川神色微沉：“谁让你来的？”

裴润铭抱着花，表情有些僵硬，“我……就是想来看看她。”

其实每年他都会来的，为了避免冲突，他几乎都会和裴聿川错开时间，没想到今年不凑巧，竟然撞在一起了。

“阿川，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痛恨曾经的自己，如果再重来一回，我一定不会像过去那样懦弱。”

“我不求你能立刻原谅我，但……也别阻止我赎罪，好吗？”

裴聿川沉着脸，没有说话。

裴润铭不知所措。

气氛莫名僵住了，空气里无形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息，姜黎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动打破了僵局：“老公，我饿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裴聿川立刻收敛了表情，搂着姜黎上车：“好，回家。”

裴润铭感激地看了姜黎一眼。

姜黎收回目光，她并不是为了裴润铭，只是不想让裴聿川一直陷在负面情绪里罢了。

一上车，姜黎就抱住了裴聿川的腰身，仰头亲了他一下。

“裴先生，有了我的亲亲，就不许不开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