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舰一听，脸沉下去：“以后没我陪着，你不许去。”

阿香攥着陆舰的胳膊，很有安全感：“我也不敢。”

“你最好是不敢。”

穿过小竹林就听到水流的声音，这里是桥头的下游，边上长着几棵歪脖子老树能遮蔽不少视野。

早些年这里河滩的沙子不知被哪个工厂抽去盖房，这里留了几处深水坑，就成了女子们晚上洗浴的天堂。

阿香在老地方放了脸盆，衣服顾不上脱就下水去。

河水比阿香想象的还暖和，她整个脑袋往水里沉，再钻出来，快活得像条美人鱼。

陆舰就是站在岸上看着她，他会游泳，以前在学校学过，但也只是会，水性不祥，而且这水域他不熟悉，大晚上的也不想给阿香添麻烦，干脆就不下河。

“丁遥香，你这衣服没脱，怎么洗啊。”

阿香不说话，但其实身上的衣服早在水下都脱个精光。

她游到一处石头的位置，把脱下的衣服放上去，回头喊陆舰：“你把那香皂给我丢过来。”

“在哪呢？”

“在脸盆里头，纸包着。”

陆舰走到脸盆那，香皂他是看见了，就是不大想拿，他想把丁遥香骗上岸来。

“哪呢，我没见着。”

“就在盆里啊，我明明放进去的呢。”

“脸盆在哪呢，我也没看见。”

阿香着急，又不知道怎么跟他描述：“你转过去。”

“我转过去？丁遥香，你刚刚在屋里跟我做什么了。”

阿香脸又红了：“你转过去。”

陆舰点点头，只能转过去，在听着水声时，他又转了过来。

阿香忙着拿肥皂倒是没工夫注意到他。

微微透白的月色下，刚刚在房间看不到的好光景，陆舰这下全饱了眼福。

陆舰看着，身子又热起来。

待阿香再拿到香皂再回到河里才发现陆舰一直在盯着她笑。

她往水里蹲下去，手里的肥皂打在发尾上起泡：“还说你不是流氓。”

陆舰笑着冲她招手：“过来我给你洗。”

“你下来帮我洗，你该不会怕水吧？”

“你一会别像刚刚在屋里那样求饶就行。”

陆舰话音落下时，衣服也脱下，他下了水，阿香就使坏地往更深处游去。

陆舰只能去追，他游的自然不如阿香灵活，但好在手长腿长，扑腾两下就游到阿香跟前。

看阿香还要往前游，陆舰就耍诡计：“丁遥香，我脚抽筋。”

阿香听着赶忙掉头往回游，她经常在水里玩，也有抽筋的时候，抽筋时人身体绷着，动弹不得，很危险。

游到陆舰跟前，张开双臂就要将她搂着。

陆舰顺势将她抱在怀里：“丁遥香，你还跑吗？”

“骗子。”

“兵不厌诈。”

陆舰笑着双手固着她的腰肢往上一提，阿香就软软挂在了陆舰身上。

等两人玩够洗好回去，鸡都已经开始打鸣。

阿香是真的累，回屋把脑袋往床沿靠着，头发垂在床外，闭着眼睛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