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陆舰已经把阿香带回招待所房间。
他把手里买的桃酥往桌子上一放,双手叉腰站在窗户那背对着阿香。
他揣着一肚子担心过来,见到阿香高高兴兴跟人逛百货结果吃一肚子火。
回来路上捋不顺阿香跟陈坤香为何突然如此亲密更是一股脑的乱。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阿香站在进门的位置,从两人回来陆舰一言不发就猜到他肯定是在生气。
“你怎么来了?”
“你是不高兴我来是吧,坏你好事了。”
阿香拳头微微攥起来:“你要是来找我吵架,那你回吧。”
陆舰火气压了压,转过身来:“昨天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他昨晚根本就没睡,早上打电话到酒厂,对方那态度还很差劲,他只能亲自来一趟。
结果……
“那纸条被洗了,我给哥打电话,哥也不知道你单位的电话。”
陆舰能接受她有些大意,但想到自己辛苦整理的东西还有自己留的电话被她洗坏还是很受伤。
因为本质上她丁遥香不是这么粗线条的人。
一张纸条洗坏就洗坏了,但在这个节骨眼上,被洗坏的不单单是张纸条是他陆舰的一片心意。
他不想跟阿香吵架,但内心总有股无名怒火跟不安。
“你回去吧。”
确认她没事就行。
阿香自己心虚,也知道他在气头上,她不说话,后退一步就走出了房间。
陆舰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的一刻所有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去,他倒退一步瘫躺在床上。
他在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是不是对丁遥香过分病态在意了。
这种被人掌控心绪的感觉特别糟糕。
患得患失,疑神疑鬼,草木皆兵…
他陆舰这下真是栽跟头了。
阿香从招待所出来就回了酒厂,现在已经是下午上班时间,她去库房找到了刘大红。
“阿香,你可算回来了,那个老巫婆中午把你带哪去了?”
“说来话长,我是回来给你打声招呼得走了,晚上不回来了。”
刘大红一听立刻拽着阿香:“你要去哪?晚上为什么不回来?”
“陆舰来了,因为我不给他打电话,现在在招待所生闷气呢,我得哄着去。”
刘大红一听就知道她洗坏纸条惹的祸:“那你去吧,可别说纸条是我洗坏的。”
她还得向陆舰打听生儿子的偏方呢。
“那我可不管,真要哄不住我还是得把你供出来。”
“你一看就知道不会哄男人,哄男人简单,把他哄床上天大火保准消了。”
阿香瞪着她:“你还有心思说笑呢。”
“怎么说笑了,认真的,不过这陆三海真是把你放心尖上啊,一天联系不上就找上门来了。”
阿香没再搭理刘大红,跟她打过招呼就回招待所去。
而此时陆舰也收拾着准备回去,看到了放在桌子上的核桃酥。
才想起来刚刚只顾着生气忘记给阿香带回去了。
他把行李放下,准备把桃酥送酒厂去给阿香就回医院。
房门打开,阿香正走到门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