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如果追究起来,他岂不是等死?他吓得不敢回家,在楼下熬了一晚,等待沈鸯出来。
苏崔文干笑两声,“我看你昨天喝完酒好像状态不好,在地下车库等你,想送你回家,都没看见你。”
沈鸯抬手甩他一巴掌,“苏崔文,你少装疯卖傻,要么你老实交代,要么我现在报警。”
一听报警两个字苏崔文就慌了,这要是闹到他老婆那里,他就死定了!
转念一想,药虽然是他下的,可是人不是他睡的,昨天那些酒杯酒瓶也早就被垃圾车收去了。
苏崔文无所谓地笑笑,三言两语把自己摘干净:“沈鸯,你自己昨天跟其他男人鬼混,拿我撒气不合适吧?”
“那酒里你放了东西,我不信查不出来。”
“其他人也喝了,怎么她们就没事?沈鸯,你别血口喷人啊!”
沈鸯的手垂下,她昨天就是看大家都喝了才放心喝的,哪怕她知道就是苏崔文动的手脚,偏偏没有证据……
苏崔文见她沉默,吐出一口长长的气,跟他斗?她还太嫩!
他揽上她瘦弱的肩膀,“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也不会嫌弃你被人睡过,只要你听话,我还是愿意疼你。”
沈鸯朝他一笑,笑得他心里发痒。
“你知道吗,每次跟你单独相处,我都有全程录音,昨天的事我确实没有证据,但如果有下次,我相信你的妻子会收到一份大礼。”
沈鸯无视他逐渐铁青的脸色,自顾自离开。
不远处一辆黑色迈巴赫里,白昔昔皱着眉头,意有所指:“夜撩的员工私底下关系挺混乱啊,要让店长好好管管。”
那两个人说的话一字不落,在这里听得清清楚楚。
她仔细观察周越的反应,轻笑两声继续道:“那个女员工是姓沈吧?也不奇怪,她这长相确实招男人喜欢。”
周越没有说话,紧绷的侧脸和方向盘上弯曲泛白的指节说明他在生气。
他在为沈鸯的事生气。
白昔昔压下心中不甘,摇了摇他的手臂,“我们走吧,我好饿呀。”
……
沈鸯的满勤泡汤了,她还是请了一天假,她怀疑那晚周越夹带私货打了她一顿,回家后倒头睡了一整天,就连手机响了也没有听到。
一看备注,她第一时间拨回去,那边接听起来,一个稚嫩的声音慢悠悠地问:“是大兔子吗?”
沈鸯瞬间弯了眉眼:“是呀。”
对方马上委屈起来,“妈妈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你不要我了吗?”
沈鸯很是愧疚,“抱歉,妈妈睡着了,没有听到手机响。”
“好叭。”
小朋友大大方方原谅了她,叽里呱啦开始说自己最近学了什么。
偶尔会前言不搭后语,但沈鸯认真听着,脸上始终含着幸福的笑意。
“妈妈,下次带我去游乐园玩好吗?”
“可是蘅妈妈说前两天才带你去呀,还拍了很多照片。”
“我跟蘅妈妈去了,也想跟妈妈去嘛。”
沈鸯能想象对方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撅着嘴巴的,她忍不住笑着答应。
“好好好,下次我们三个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