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是觉得你们艺术家都比较特别，所以地方乱一点还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我是想知道你老婆既然是母老虎，那她会不会偶尔过来巡查呢？”

“巡查也没什么问题，我就说你是我的顾客。”

“这边怎么收费的？”

“看你学什么。”

“素描就好。”

“素描其实是基础，所以你这个选择挺好的，”

吕元亮道，“我这边有按月收费，也有按学期收费的。”

“那一般学会是要多久？”

“学会的话一个月就可以，学精却没有那么简单。

我是建议小静你先别考虑要在这边学多久，你就先学几次，看自己对素描到底有没有兴趣。

我这边一三五六七的晚上七点开始上课，八点半到九点之间下课。

所以你要学的话，你可以计划计划时间，看每周哪几个晚上过来会方便一些。”

“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已经不是学生了。”

“偶尔忙的话，不过来也可以，”

吕元亮道，“甚至你可以直接在你家里画，当然能来还是尽量来。”

“按月收费的话，一个月是多少钱？”

“一千整，”

吕元亮道，“你的话，我可以给你打八折。”

“学费包括我画素描所要的工具吗？”

“全部包括。”

“那还好。”

“你会不会打线？”

“打线？”

“看来你是不会，”

吕元亮道，“打线是素描的基础，也是最最重要的基本功。

你拿着一支铅笔，之后在素描纸上打出一条条的线，这个就是所谓的打线。

打线一般分为两种，直线和弧线。

像头发就是弧线，像桌子就是直线，每张素描都是由说不清的直线和弧线组合而成。”

“那眼睛也是？”

“对，”

吕元亮道，“你见过的任何一幅素描都是。”

“听起来好简单。”

“可别这样想，”

笑得很温和的吕元亮道，“打线听起来确实简单，但做起来却不简单，你可以试一下。”

“嗯。”

让乔静坐在凳子上，吕元亮从笔筒里拿出了一支铅笔。

或许是怕乔静不知道打线该如何操作，吕元亮还先拿着铅笔在素描纸上随意画着。

看着出现在素描纸上的弧线或直线，乔静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

“你来试下。”

接过铅笔，乔静也在素描纸上画着。

画了十几下，乔静问道：“我这个怎么样？”

“完完全全的门外汉，”

弯着腰并盯着素描纸的吕元亮道，“你可以对比一下我跟你画出的线条，你就知道哪里出问题了。

我的线条两端的颜色是由浅变深，给人一种慢慢出现的感觉，所以会觉得和这素描纸是融为一体的。

而且你注意到了没有？我的每一条线条上都不会出现小黑点。

像你打线的话，你是先让铅笔戳到素描纸，接着才画出线条，这就导致你的线条会出现黑点，也导致你的线条看上去不够顺溜，就好像断断续续的。

你可以想象一下，假如你画一堆的头发，头发里有很多小黑点，那整体美感是不是被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