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邪气。”姬查查盘腿坐在地上，身上衣衫不整，红色贴身肚兜也暴露在外，但她没时间打理，眼前只有这门扉：“归山五鬼被邪气所染造成杀孽，自愿封印于此作为容器防止邪气扩散，她们……她们是好人。”

谢道然挑了挑眉，瞳孔中闪过一道金色光芒，看向了门扉深处。

果然，五个姿态高挑的虚影被锁在一个大型玉盘之上，玉盘已经变成了血色，周围充斥着邪恶狂暴的气息，五个鬼物神色狰狞，五官扭曲，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谢道然不禁有些心惊，这五鬼有点厉害啊，貌似都在抵抗来自邪气的侵染。

“邪气毁心神，归山五鬼本来就是作为容器，但是她们一直在坚持不被彻底恶化。”姬查查目光中带着敬佩的说道：“其实她们完全可以不用这样，这就是她们的道，先生！你认为呢。”

“说得好，这就是她们的道。”

谢道然闻言哈哈一笑：“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君子以自强不息，自作孽、自赎罪，好一个归山五鬼，小朋友！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知道我能不能解决这件事，对吗？”

姬查查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羞涩，而是站起身，捂着胸口单手行礼：“先生，可能救？”

“救是可以救，不过……你能先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吗。”

谢道然身形仿佛瞬间移动，出现在了十多米外，然后又瞬间回到原地，只是手中多了个黑色小圆盘。

“光影盘。”姬查查愣了愣说道：“此物拥有记录光影效果，大概是那个黑衣人为了保存下我死在鬼族手里的场景所用。”

“摄像机？”

谢道然眼角跳了跳，他刚才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吸收周围的元气，只是很微弱，微弱到几乎不计，还以为是有什么阴谋，结果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东西。

“先生，你放心，我不会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的，您尽管放手做就行。”姬查查抬起头，手指在脸颊侧轻轻一撕，一层淡淡的肉色薄膜落下。

谢道然瞥了眼少女，卸下伪装后的姬查查还真别说，的确是有点漂亮的逆天，难怪会做伪装。

五官柔和而又不失刚强，柳眉清婉，眼波流转，粉嫩的唇瓣沾染着血渍，仿若冬梅般妖艳，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反而增添了几分病态美。

“我姬查查发誓，今晚先生所有的行动，我如透露一分一毫，天打五雷轰。”举起手，姬查查语调铿锵喊道。

“自作聪明的小家伙。”

谢道然嗤笑一声，这小丫头大概率是觉得他怕惹事，不过大部分隐士高人都是这德行，中庸为主，不招惹是非，不轻易踏入纷争，这是明哲保身的做法。

可谢道然不是这种人，他想救，就是天王老子拦着，他也会救。如果他不想救，就是万千人都死完，他也懒得搭理。

他能突破不灭金身，靠的可不是执念，而是随心所动。

“查查小丫头，待会可别被吓到了。”

此刻谢灿想救五鬼，不为别的，只因为他心情好，居然发现了跟摄像机一样的东西，岂不是说明他可以玩很多新奇的东西。

姬查查弯腰鞠躬，她与五鬼非亲非故，自然不是为了五人，而是为了这方圆万里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