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认识啊？”莫红尘疑惑问道。

“略有耳闻。”蚩魅看了眼褚云允脸上的胎记，心道还真跟传说中一样，如墨一样沾染在白纸上，白白浪费了这身段和肌肤，让人望而叹息。

“小红尘，这是在画什么？”蚩魅看了眼白纸，上面全是奇怪的线条，不禁纳闷问道。

“院首大人说这叫素描，新的画法。”莫红尘舔着唇瓣，吮吸着糖果咂吧着嘴漫不经心说道：“说是小说如果有这个东西帮助，可以很快名扬天下。”

“还说了什么？”蚩魅一个字不漏的听着，心里头琢磨着其中的信息。

“没了。”莫红尘摊开手说道：“院首大人好像特别喜欢看褚师姐，蚩魅师姐，胎记有这么好看吗？”

蚩魅没有搭理这个问题，她仔细看着纸张，这才发现这些线条隐约居然蕴含了一种规律，每一笔都是围绕这个规律在作画，利用线条的组合，居然缓缓形成了一副肖像图，而且还有若干景物。

“算学？”拧起眉毛，作为九黎族的继承人，蚩魅虽然痴迷武道，但其它类别也有所涉及，只是不够精通。

而现在作画的笔法仿佛蕴含了某种天地道理，让她想起了初次接触算学时候的感觉。

一刻钟后，褚云允停下，纸上一个身穿布衣劲装的男子耸立，他长发飘散，体格魁梧，脚下是陡峭的岩石，周身仿佛环绕着一股别样的气势，隐约间仿佛看到了几条龙的虚影在盘旋。

“会动？”蚩魅睁大眼，发现男人正在进行吐息，而且还是有韵律的在吞吐。

“先生，过目。”

褚云允欠了欠身，退到一旁。

谢道然不动声色的看着，心里头直嘀咕，画家还真是厉害了，能把JPG给变成GIF，而且还带伪3D效果，简直绝了。而且两人都是用同样的笔法在作画，结果画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

他自己所画顶多形神兼备，而褚云允所画却是仿若生灵，犹如真人站立于画中，这差距完全没法衡量。

“能批量复印吗？”谢道然看了许久后问道。

“需要我来启灵。”褚云允一听，伸手在纸张上抚摸着说道。

“一千张能做到吗？”谢道然一听问道。

“大概需要两日。”褚云允默默思考了片刻后说道。

“好。”

谢道然朗声说道：“红尘，拿上这幅画和小说第一卷，骑上小八去宏艺书坊进行复印，三天内五千本，做不到就让他走。”

“院首大人，五千本好贵的。”莫红尘弱弱的说道。

“你只管做就好。”谢道然瞪了眼少女说道。

“是。”莫红尘急忙点头，心道可别卖的太惨，要不然院首大人面子就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