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出牌的啊?
而且这些有钱人家的大小姐,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大家聊得好好的,你怎么能随便拿100个亿出来砸人,这还能不能继续说话了?
栖川唯手撑着地板,上半身探到他面前:“不敢收下吗?”
金色发丝摇曳,飘扬着出科隆香水那清晨葡萄园般淡淡的清香。
“既然承诺完成了……”
多崎司开始转移话题:“今天过后我们就一笔勾销,大家各过各的。”
“意思是我可以随便谈恋爱对吗?”栖川唯手抵着下巴,一边想象某个画面,一边轻描淡写地问:“比如说,和某个男同学手挽手亲密地出现在你面前?”
“最好别。”
“我说过……”栖川唯深吸了口气,用手心着摩挲金色发梢:“要把你抢回来。”
“这事真没可能,”多崎司略略耸肩,不太舒服地摇晃脖颈:“我现在头疼得很,没心情搭理你啊。”
栖川唯用毛巾轻轻帮他擦拭下嘴唇,声音平淡地问:“头疼围着你的女人太多?”
“可不是嘛。”
“虚伪!”
“随你怎么说。”
多崎司双手叉在脑后,躺倒在地板上:“我现在每天一睁开眼,就烦着该怎么解释,该怎么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你高抬贵手行不,别给我添乱了。”
“说到底。”栖川唯微微点头,“你本性贪婪而已。”
“显而易见的事。”多崎司扭歪着嘴唇说。
“就连我,你都不想让别人抢走。”
“养了那么多年的白菜被别的猪拱里的话,确实有点不甘心。”
栖川唯脱掉鞋子,将双腿微微分开,弯腰把那幽香的小嘴贴着他耳边:“要不我像你母亲那样,脱离家族和你私奔?”
伴随着少女弯腰的动作,那素白色纱裙下远超同龄人平均值的胸脯贴在他肩膀上。
多崎司没好气道:“真这样做,小姨不得扒了我的皮!”
“唔,有可能。”
“所以你赶紧找个人入赘吧,别惦记着我了。”
“找村上水色怎样?”
多崎司:“……你有病吧!”
“你根本就舍弃不下。”栖川唯侧躺下来,下巴惬意地搁在他肩膀上:“就像你的身体一样,嘴上说着烦,可你的身体却不会拒绝我。”
“你的身体呢?”多崎司反问。
“也不会拒绝。”金发少女脸有点热,白色丝袜里的脚指头忍不住蜷缩起来。
多崎司奇怪地问:“你也打算给我当小老婆?”
“不可能!”
“哈哈~”
多崎司神经质似的一笑,两人仰望着天花板,房间安静下来。
少年也好少女也好,两人都始终保持同一姿势。各自减少呼吸、保持沉默、放松肌肉、像沉入海底般,把意识的出口全部封闭起来。
二者处于同一时间和空间之中。
不管各自的意图如何,都以相等的速度朝着时间长河的下游移行。
“咚咚~kiki,我们来啦。”
小可爱的声音让平静的河水泛起了涟漪,多崎司站起来,侧头看了栖川唯一眼,看到她眼里倔强的亮光后,头疼地走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猫耳女仆。
束着齐腰的乌黑马尾,自然垂落在背部。身穿长度堪堪遮住膝盖的黑色女仆裙,纤细双腿套着黑丝长筒袜,脚上踩着一双圆头黑皮鞋。
头戴猫耳,屁股后面还拖着一条尾巴。
见到有人出来后,她还像受惊似的后退半步,露出柔弱无助的委屈神情:“喵~”
“可爱!”多崎司赞叹一声,侧头看向另一边的栗山樱良。
唔。
可惜……
部长大人穿着的是纯正的女仆服,传统的黑白配,有大大的裙摆,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
除了领口用缎带绑了个蝴蝶结外,就没有任何装饰。
“虽然没那么色气。”多崎司捏着下巴,用点评的语气说道:“不过气质蛮优雅的,也算过得去。”
栗山樱良对他的视线非常敏感。
几乎是是他视线移过来的瞬间,她那脸颊白皙的肌肤便染成了红色,一只手按着裙摆,另一只手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挡住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