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的一段视频,是他和栗山樱良两人在一个类似教堂的室内合力演奏。
栗山樱良弹着钢琴,他吹着单簧管。
弹的曲子是什么,栖川唯听不出来,不过多崎司温柔细腻地吹奏单簧管的模样,倒是值得好好欣赏。
少年形态优美,毫不盛气凌人,吹出来的音符富于滋养和想象力,每个音节都满怀怜爱。
听听,好好听听。
栖川唯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侧耳聆听,一遍又一遍。
中途有段单簧管的独奏,简洁而又精妙,令人赞不绝口。
先是像小孩子发出的咿呀学语声,长长的,令人心颤。
是惊讶,是喜悦的迸发,还是幸福的倾诉?
到了演奏中段,音符化作怜爱的叹息,沿着幽暗的水路蜿蜒前行,在尾端被某个端庄而不为人知的场所干脆地吸纳,最后浮出水面,迎来阳光。
画面中也有栗山樱良的身影,她一如往常般清丽动人,健康无恙,看不出任何需要疗养的理由。但细看她的眸子的话,可以发觉里边的亮光着实比往日黯淡了不少。
唉……
栖川唯叹息一声。
栗山小姐美貌而又富有才华,是她为数不多觉得可以高看一眼的人,希望可以尽早看到她平安健康归来的身影。
随即她又想到多崎司……
这单簧管的音符很明是激励着栗山樱良,护佑着栗山樱良。
至少栖川唯是这么感觉的。
这样美妙的演奏,如果不是因为栗山樱良的病,自己压根就没法听到……想到这一点,金发少女顿时觉得有些生气,浑身不得劲,想砸什么来发泄。
多崎司你个混蛋!
一去就是半个月,你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东京,不要出现在本小姐面前!
很明显……
独占欲又再挠心了。
栖川唯明白自己的欲望,但不知是应当为此感到喜悦还是忧虑。
有心想要去山梨县找他说说话,但长久以来的骄傲性格又始终在拉扯着她的脚步,使得她认为如果去了,那就代表着在多崎司面前服软了,那就要任由多崎司支配自己的人生了……
尽管这两件事没任何关系,可栖川唯就是这么想的。
没多久,服务员端着餐盘过来,她喝了咖啡,吃了吐司和鸡蛋,结账走出早餐店。
回到栖川家的大宅子,刷牙,淋浴,换上干净的衣服准备去学校。
出来时,路过多崎司的小院,栖川唯脚步顿了顿,转身走进里边。
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晾衣绳上还晾晒着裤袜、制服、女性内衣等衣物……
嗯。
很有生活气息。
只是……
为什么自己妈妈的内衣也会出现在这里?
栖川唯揉了揉太阳穴,大感头疼。
妈妈老是那么不靠谱……金发少女一边嘀咕,一边掏出钥匙开门。
玄关处的墙上挂着一大幅油画,画着一座山,颜料用得相当重,并不能让人萌生看艺术品的感慨。鞋柜上的花瓶插着新买来的郁金香,是那种让人一眼就能想到是中年女人买的笨拙的花。
别误会……
她并非是对远野幸子有偏见,只是单纯的感慨而已。
一楼客厅的布置与她家的客厅大致相同,家具很温馨,地板上铺着暖暖的毛绒地毯,沙发上摆放可爱的玩偶靠枕。
里边开着暖气,两位刚起床老女人,穿着暴露,不知廉耻!
母亲穿着很短很短的短裤、松松垮垮的短袖。
丰腴肥美的大腿,挺翘婀娜的翘臀,大呵欠伸懒腰时,胸前规模超级夸张的海拔……
尽管很头疼这个人,但栖川唯不得不得承认,自己的身材之所以可以这么好,其中九层的功劳要归到这个叫栖川栗的女人身上。
端着早餐从厨房里走出来的远野幸子,同样很诱人。
长睡裤、长睡衣,长发披散在背后,慵懒的美人风情。
尤其是那歪斜着的睡衣领口,压根就没系扣子,露出了大片白腻隆起的肌肤。
“呀,小唯来了呢,”远野幸子把早餐放到桌上,笑着打招呼:“吃早餐了吗?过来一起吧。”
栖川栗摆摆手:“幸子你在和谁说话?”
远野幸子奇怪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