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搬家工人将那一把钥匙递给绪方直树时,不由得感叹道:“这椅子比我们想象中重多了。”
绪方直树只能感激道:“辛苦了。”
这椅子带锁人机关,能不重吗?
幸好双叶理央的这把椅子设计得比较巧妙,要是被这些搬货工人发现它能锁人的话,一定会联想到很多事情。
这确实是一把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躺椅。
绪方直树指了指那椅子,对着霞之丘诗羽说道:“试试?”
霞之丘诗羽很自然地躺了上去,这一次,她倒感觉这椅子皮质细腻柔软,挺舒服。
昨天接受心理咨询时,她一直担心着自己的状况,所以直接忽略了这件事。
昨天到今天操劳了一天一夜,霞之丘诗羽已经有些头晕眼花了。
绪方直树将她固定在了椅子上,说道:“你先睡一觉,休息够了我们再出发。”
霞之丘诗羽点了点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如今她手脚都被闹闹束缚住了,看那金属的厚度,除非她有绿巨人的力量恐怕才能挣脱。
被这样囚禁在椅子上后,她反而生出了一种安心之感,沉沉睡去。
绪方直树打了个哈欠,用手机设置了一个四小时的闹钟,回到卧室里将门反锁后,也睡了过去。
这一男一女忙活了一天一夜,日夜颠倒,老实说挺累的。
下午三点,绪方直树被手机铃声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从深度睡眠中醒来,赖了一会儿床。
最后,他还是靠着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嘭的一声摔下了床,再靠着痛感从迷蒙的状态醒来。
绪方直树走到房门前,仔细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
睡着的学姐很可怕,即便被那特殊的椅子束缚住了,他都不得不小心翼翼。
昨天双叶理央说过,她在屋子里看见了一只巨大的苍蝇。
那是学姐梦境的投影,意思是,学姐能梦中杀人?
这件事他没有验证过,但是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确认了外面没什么声音后,绪方直树才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
阳光透过客厅的窗帘洒下了一片,整个屋子一点也不昏暗。
学姐躺在座椅上睡得很沉,绪方直树悄悄走了过去,并没有发现挣扎的痕迹。
他去到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个脸,这才算完全清醒过来。
镜子之中,这张脸确实英俊,只是脸色发白,带着一股倦意。
拜托,拯救问题学姐很累的。
模模糊糊中,他发现镜子中多了一个影子,吓了一跳。
重新去看时,发现什么都没有。
绪方直树只能将起归咎于没睡彻底产生的幻觉。
他重新回到了客厅里,轻声叫道:“学姐,起床了。”
霞之丘诗羽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一阵呓语,没有醒来的意思。
看着对方那被半透明连裤袜裹着的脚,绪方直树不由得生出一记。
他坐了下来,将手伸向了对方脚板心,挠了起来。
学姐的脚趾很快蜷缩成一团,显得有些可爱。
最终,一道带着怨气的声音响起——“绪方直树!”。
绪方直树抬起头来,正好对上霞之丘诗羽那张睡眼惺忪的脸。
很显然,这种状态下的火气往往是最大的。
他开口说道:“实在抱歉,这是万不得以之计。”
霞之丘诗羽抬头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表,打着哈欠道:“你的万不得以之计就是趁机轻薄我的脚?”
绪方直树立马否认道:“我哪有!我绪方直树,一身正气!怎么可能是你说的哪样?叫人起床的事,能叫轻薄吗?”
霞之丘诗羽皱眉,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舔?”
绪方直树差点吐血,说道:“我又不是舔狗,怎么会有那种变态的嗜好!”
霞之丘诗羽若有所思,困惑道:“是吗?我以为你很喜欢这种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