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藤惠“哦。”了一声,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她就将卫生间的一只木桶拿了出来,用手指蘸着猪血,涂抹起来。
很快的,木桶上就画满了一些古怪的符号。
然后她又拿出了老爸的泡脚盆,扣在了上面,说道:“等会儿你躺在里面,血要淹没你的头顶,我会想办法把它逼出来,然后关在这里。
只要它离开你的身体超过一小时,就会变得格外虚弱,到时候我再找机会消灭它。”
绪方直树点了点头,有些懵。
他看着那泡脚盆与木桶,想说的是,你这关鬼的东西会不会太粗糙了一点?
哪有拿泡脚盆关鬼的。
就在这时,脱下来的裤子里传来了手机震动的声音。
他拿出一看,发现又是那东西发的短信,心中一寒。
这东西,果然又醒了。
他正准备把手机扔在一旁,而那条短信的内容就自动跳了出来。
“你看她耳垂的头发,她不是她!她要害你。”
绪方直树心脏莫名一紧,斜眼去看,瞳孔不由得收缩起来,变成了两个漆黑的点。
他在惠的鬓角处,看到了一些细绒毛。
很细很细的毛,呈花灰色。
这样的毛只属于一种生物。
猫。
加藤惠外婆家出现的怪猫。
难道惠是被那只猫控制了?
旁边是一浴缸恶心的猪血,卫生间的灯光照在此间,让这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仿佛这里不再是普通的卫生间,而是某种变态的实验室。
想起刚刚加藤惠说的话,绪方直树有些后怕。
对方要他把头埋在血水里,是想要淹死他吗?
他记得有一种说法,那就是猫在被人类驯化前,是一种非常记仇且残忍的生物,从野猫残忍杀死和吃掉猎物就可以看出。
他崩过那只猫的屁股,对方这是来复仇了?
那真正的惠呢?
短短十多秒钟时间,绪方直树脑海里闪过了无数念头。
这时,加藤惠有些困惑,说道:“直树,你准备好了的话,就可以进去了。”
“哦,好,我先回一下英梨梨的短信。”
绪方直树一边睁眼说着瞎话,一边又看向了手机。
现在他很是矛盾,因为不管是手机里的讯息,还是近在咫尺的加藤惠,都变得不能信任了。
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一切都变得阴森可怖起来,特别是那漂浮着血块的血水中,仿佛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时,短信又来了。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去卧室的床底看看,真正的她在那里,可能已经死了。”
看到这段话后,绪方直树浑身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他的大提琴匣子还在客厅里,现在的他手无寸铁,而经过这条短信一说后,这个“加藤惠”看起来就显得阴险可怕了。
这时,加藤惠突然靠近了一点,吓得绪方直树一抖。
她看着绪方直树,有些迷惑道:“直树,英梨梨在和你说什么?不用拖延时间,放心,这里面虽然恶心,但是只要坚持一小下就可以了。”
看着对方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以及鬓角处虽然掩盖过,但是却溢出的细小绒毛,绪方直树脸颊僵硬,点了点头,将手机放到了一旁。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惠,我还是舍不得这条内裤,毕竟穿出了感情,我还是把它脱下来吧。”
说着,他的右手就放在内裤上沿。
“哦。”
面对突然要脱光的绪方直树,加藤惠明显有些反应不过来。
就在绪方直树把内裤往下一扯,露出半边屁股的瞬间,他的身体突然贴到了墙上,如一只蟑螂般爬了出去,速度极快。
他的脑袋因为一个不慎,撞在门框上,发出了嘭的一声响。
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加速爬行,这嘭的声音还没落下,他整个人已经来到了客厅里,抄起了大提琴匣子就往加藤惠的卧室冲去。
嘭的一声,加藤惠站在那里,发现自己卧室门就被彻底关上了,还带着上锁的声音。
看见这一幕后,她彻底懵圈了。
进入屋子后,绪方直树立马俯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