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十多分钟后,加藤惠穿着睡衣,头发湿漉漉的从卫生间出来了。
她身上的血污被洗了干净,所以又恢复了清爽。
之后,就轮到绪方直树去洗了。
即便用了不少洗衣液冲洗,卫生间里依旧残留着浓厚的血腥味道。
绪方直树想要将头发上的猪血弄干净都不容易。
浴室的地板上很快出现了红色的血迹,然后被水冲走,足足用了十分钟,他才将脑袋彻底洗干净。
之后,绪方直树只觉得神清气爽,不由得哼起歌来。
“你说你,想要逃,偏偏注定要落脚,爱熄了,情灭了,留下空虚要不要......”
洗到后面,他竟然像变态一般扭动起了屁股。
是的,直到身上的汗渍和血污被冲掉了大半,那种胜利的喜悦才渐渐涌上心头。
现在的他,是彻底的干净了。
身体里再也没有了隐患,让他感到格外轻松,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绪方直树只觉得身体都轻了不少,忍不住在卫生间里转了个圈,还有一种芭蕾舞演员的味道。
洗完澡后,绪方直树发现只有一条长裤还能穿了,之前衣服掉在了地上,沾染了不少猪血。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至少比只穿条染血的内裤狂奔好。
绪方直树哼着歌,出了房间门,然后下一刹那,他的歌声戛然而止。
只见加藤惠和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
绪方直树站在那里,像是石化了一般。
这时,加藤惠抓了抓脑袋,有些郁闷道:“直树,这是我妈。”
绪方直树身体一抖,立马鞠躬道:“伯母好。”
加藤惠的母亲脸上一副将笑未笑的表情,打量着绪方直树,说道:“小伙子身材不错,上次就是你和小惠一起吃的饭吧?”
绪方直树立马低头,说道:“是。”
这时,加藤惠的母亲站了起来,笑着道:“我家小惠能有个朋友我真的挺开心。不过年轻人不要心急,今天毕竟是上课时间,你们要做什么,难道就不能等到周末?”
加藤惠刚想开口,她妈已经接着道:“就算周末你们嫌我们碍事,但我和她爸也可以去外面躲躲吧?真好,又可以旅游了。”
“所以......”
下一秒钟,她的神情就变了,从阳光明媚的笑脸变得很严肃,吓得绪方直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赶快去上课。”
“好。”
于是乎,绪方直树和加藤惠出了房门,用时不到十秒。
在出门的刹那,加藤惠的老妈还温柔补充道:“周末我和小惠她爸会把房间让给你们哦,你们再坚持一下。”
两人走在大街上,绪方直树还光着上半身,引起了围观。
加藤惠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老妈就那样,有点小神经。”
绪方直树抓了抓脑袋,说道:“伯母挺幽默的。”
是的,真的很幽默。
对此,加藤惠只能长长叹了一口气。
“那个,我们不会被发现吧?”
绪方直树很担心,他们搞的破坏会被加藤惠老妈发现。
加藤惠摇了摇头,说道:“不用担心,他们知道我从小喜欢做一些奇怪的实验,很好糊弄过去。”
听到这句话后,绪方直树不禁对加藤惠的童年很感兴趣。
阴阳师的世界是神秘的,加藤惠恐怕也是,比如那床底的纸片人,不是谁家都有的。
这个时候,他才想起了什么,说道:“伯母没发现你受伤吗?”
加藤惠抬起了左手,说道:“你不是也没发现我戴了手套吗?”
看着加藤惠手上的白色薄手套,绪方直树是真的服气了。
有的人想要隐身,想不让人注意到她,或者她的某个部位,还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绪方直树回家穿上了衣服,于是两人欢欢喜喜去上学了。
一路上,乌云逐渐消散,秋日的阳光明媚且温暖。
绪方直树内心很宁静。
我只想要平静的校园生活。
他不想再遇到什么波折了,因为他身体就算再结实,也是血肉之躯,现在全身酸痛得厉害,急切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