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将外婆和那只怪猫联系在一起后,她内心总是生出一些不安感。
作为一名基本自学成才的阴阳师,她可以接受这种说法,但是想到那猫的种种行为,那又有些抗拒这个说法。
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外婆是假的,特别是对方还可能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
看着地面上的银针,她的情绪很快安定了下来,依旧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变得波澜不惊,除开惠的老妈进入惠的房间时被扎了下针外,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绪方直树每天中午会在教学楼的天台和学姐相会,他们坐在木椅上,一起看着天上的云朵随意的伸展,有时候手便握在一起。
但是天气却是越来越冷了。
他有些在意学姐会去哪里,因为学姐一旦毕业,就意味着和他这样在一起的时间会变少很多。
他们明明生活在一个有些荒诞的世界里,但这些荒诞却只是生活的一个小变量,并不是全部。
在经历过那些惊心动魄之后,他们还是不得不面对这现实的生活。
现实的生活是,他们都是学生,还有前程要考虑的学生。
霞之丘诗羽翘着二郎腿,双手环抱于胸,说道:“日本有什么好大学与普通大学挨得很近?”
“嗯?”绪方直树觉得这问题有些奇怪。
霞之丘诗羽淡淡道:“查好之后告诉我。我去读那所好的,你必须去考那所一般的大学。”
绪方直树一下子就不服气起来,说道:“凭什么你考好的,我就读差的......”
面对着学姐的注视,他的声音不禁变得越来越小。
他自诩刻苦学习的好学生,奈何和眼前这位女学霸比起来确实有差距。
不,差距很大。
这看起来是最好的安排的了,但是这依旧免不了离别。
在高中时爱上学姐的人都会有这样的问题,那就是你还在读高中,学姐已经上大学了。
霞之丘诗羽站了起来,天台的风很大,吹乱了她的头发。
她将手揣进了风衣兜里,说道:“还有,直树君,我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这句话后,学姐就走了。
绪方直树依旧坐在天台上,一时有些迷茫。
对他来说,最近这段时间,欢乐与刺激的时光很多,但是他知道,现在遇到的这些抉择和离别,才是人生的常态。
他看着随风飘散的云朵,打了个哆嗦,感叹道:“东京也快下雪了吧。”
上课的时候,绪方直树想着学姐提出的问题,居然开了小差。
后宫暂时是后宫不了的,法律不允许,身体也扛不住,而且他这个渣男还是有些羞耻心的。
如果和学姐确定了关系的话,那在学姐上大学的时候,他和英梨梨、惠纠葛在一起的话,算不算劈腿啊?
可是现在他真的很难选,因为每一个他都舍不得。
开始来到这个世界时,绪方直树并没有这么贪心,因为他知道,聚聚散散,各奔东西才是人之常情。
可是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他发现,这些女生在他心里的份量很重。
重到其中任何一个离开自己,他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可以孤独前行的勇士,他是鱼,而这些女生是水。
没有了她们,他恐怕会活不下去。
在下课的间隙,绪方直树会和加藤惠闲聊几句。
两人的相处越发自然,然后他发现,最近的加藤惠在他眼中好像没有那么会“隐身”了。
他总能在合适的时间与位置捕捉到对方的踪迹。
而放学之后,他就经常和英梨梨混在一起,那崭新的训练室里,每到黄昏时分,总会传来男女激烈的喘息声。
他们的运动确实很激烈。
反正一切正常的绪方直树,生活得很充实。
十来天时间,加藤惠彻底放松下来。
不过她依旧在屋门前摆着那石缸,以及床边埋了一些小银针。
之前老妈进她房间收拾,脚趾被扎了一个小眼,可是说教了她好一顿。
加藤惠并没有感到委屈,她早已习惯因为各种“实验”被老妈唠叨,前提是对方能注意到她。
上次和绪方直树弄出那么大阵仗,最后都糊弄过去了,这都因为她老妈一直念叨着绪方直树,以及对方的身材。
想到这里,加藤惠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得很好看。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用去学校,但是早睡早起的她还是按时爬上了床。
一向心无杂念的加藤惠很快就睡着了。
夜凉如水,加藤惠睡得很甜。
模模糊糊中,她突然听到有人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