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它们能假扮惠和英梨梨,没道理现在不会。
之前的铺垫,就是要让他们处于这种强烈的愧疚情绪中,而这个时候的人往往最脆弱。
当绪方直树发现这个惠的耳垂上没有一颗小痣后,顿时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于是他就采取了这样的方式打假。
当“惠”的脑袋露出真容后,那地上的尸体也全都变了模样。
它们的表皮蒸腾成了黑色的雾霭,露出了如巨大禽类的内里。
“都是假的?”
英梨梨看着这一切,长长松了口气。
绪方直树现在底气十足,说道:“它们喜欢装神弄鬼,证明它们并不可怕,或者换一个说法,它们在怕我们。”
仿佛听懂了绪方直树的话,那些本来还耸立着的瘦高黑影,已经悄悄开始溜了。
“哈萨kei!”
“无双!”
于是乎,绪方直树抓紧时间开启了自己的快乐风男之旅。
以往只能在游戏中体会到的快感,如今化作了现实,实在是很美妙。
只是他知道自己和游戏角色还有些差距,比如他的冲锋并不潇洒,而是像大蟑螂一般的反手平板爬。
不过他挥剑斩敌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潇洒。
绪方直树知道,只要自己的剑术再进一步,一定可以很接近快乐风男。
美术馆内本来重重叠叠的瘦高影子,转眼就被割掉了大半,剩下的全部一轰而散,跑得比鸡还快。
绪方直树收剑,浑身是汗,头顶更是冒出了蒸腾的白色雾霭。
不过他不觉得累,只觉得很爽,爽得想大叫一声。
“还有谁!”
那腹部伤口流出的血液,像是胜利的美酒。
不过绪方直树这人不爱喝酒,于是连忙手忙脚乱包扎了下止住了。
是的,这么多次经历,他好像没怎么输过,但是每次赢都赢得很惨烈。
这种事情固然刺激,但是谁又不想开无双呢?
这是绪方直树第一次面对鬼怪时,有割草的快感。
真是太不容易了,以至于他感动得都想哭了。
本来因为黑影显得拥挤的美术室,一下子变得空空荡荡起来。
英梨梨看了看天色,发现夕阳下沉了一截。
时间开始流逝了。
美术室的深处,有不少装饰用的绿植,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花园,此时传出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
就像是老鼠在咬着木头的声音。
刚刚割了草血气翻涌的绪方直树没有任何迟疑,提着剑就走了过去。
里面垂下的藤蔓像蛇,还摆着一些画架。
画架上摆着的人脸素描半数都没有完成,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显得鬼气森森。
当绪方直树和英梨梨来到这里后,那咯吱咯吱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站在绪方直树身后的英梨梨神情古怪,她现在还没回过神来,缘于绪方直树割“惠”脑袋的动作实在是太残暴,以至于她现在都有些吓。
即便那个“惠”是假的,但是也很吓人好不好。
是的,她觉得现在绪方直树才像个大魔王。
都说病娇女喜欢割男人的头,难道这个男人是病娇男?
可是他在井底的时候明明那么暖。
对,喜怒无常就是病娇的特征,好的时候温柔似水,冷酷的时候就爱割头。
“原来你是这样的绪方直树。”
英梨梨的内心活动很丰富,手中的钢管因为之前的进攻已经扭曲变形。
绪方直树完全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就在自己这个青梅竹**中成为了病娇男。
也许,避免被柴刀的方式就是自己也是病娇。
把她们全杀了,自己就没事了。
被迫病娇化的绪方直树自然没那么多想法,他现在想的是如何脱困,以及惠和秋叶小原在哪里。
美术馆底部是一个半人高的断臂维纳斯,供学生素描用的。
由于时间流动了一些,此时这里的光线变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