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下去,自己会光头,或者变得不像人。
既然自己会出汗,这就证明了他还是人。
于是绪方直树放了一浴缸水,泡起了澡。
这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平常的事情,对他来说却是难得的享受。
水费不要钱啊?
在水中泡了一个小时,足足泡得水都冷了,绪方直树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看着自己这安静的一室一厅,他不由得生出了一种温馨之感。
没办法,屋子小了,安慰自己不只有“温馨”、“小巧”、“精致”这类词汇吗?
绪方直树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上的水,也没穿衣服,在想是不是今晚来个不穿衣服读书。
古人有什么头悬梁锥刺股,还有在雪地读书的,而他大冬天光着读书,也算是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绪方直树哼着小调,推开了卧室房门,然后立马关上了。
艹,什么情况!
屋里有人!
而且只晃了一眼,他已经确定了那是一个女人。
绪方直树飞速跑回卫生间,把裤子穿上,然后拿了一瓶沐浴露在手上。
自己的剑还放在床底,这瓶沐浴露还比较顺手。
经历了各种诡异事件之后,绪方直树对屋子突然出现人这类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气息稳定,缓缓向卧室门靠去。
这个时候,他居然听到了女子淡淡的歌声。
在这寂静的夜里,这声音很是空灵,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就有些惊悚了。
毕竟不管是中国还是日本的古代,都有鬼怪靠歌声吸引人然后吃掉的说法。
在这些故事中,唱歌的鬼怪大部分都扮作美丽的女子,很符合当时书生之类人的YY,然后基本有去无回。
那些什么和鬼怪谈恋爱,和狐狸精玩悲风的,不存在的。
绪方直树很小心,直接摸到了门口,躺了下来。
为了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直接动用了反手平板姿势,用脚把门一扭,唰的一下冲了进去。
那东西就在床上,还背对着他,他决定发动致命打击。
嘭的一声闷响,轻唱的歌声戛然而止。
绪方直树压在对方身上,突然觉得感觉不对。
有热度,而且还挺软。
他还来不及反应,那个被他死死压住的东西就一个轻灵翻身,反而抱住了他。
“小树树,这么久没见,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皮。”
木床响起了一阵摇晃声响,然后绪方直树就感觉落入了一片汪洋大海。
太大了。
从缝隙中看到了一缕紫色头发后,绪方直树反应过来,挣扎道:“冰堂美智留,为什么你也有我家的钥匙?”
冰堂美智留一个带球撞人,将他撞到床下之后,疑惑道:“进你家还用钥匙,你不是没有关门吗?”
嗯????!!!!
绪方直树从床上爬了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只穿着白色吊带衫的冰堂美智留的那个部位,再次坐到了地上。
这是能和学姐抗衡的存在,他弄不懂为什么这么轻易要让自己眼睛受到这么大暴击。
片刻之后,冰堂美智留嘟着嘴继续躺在了床上,拿起英梨梨的大作看起来,一边看一边道:“我要告诉伯母,你天天沉迷于这些东西。”
绪方直树几欲吐血,说道:“你现在就在沉迷好不好?”
老实说,他实在弄不懂这个女生为什么要这么自来熟。
他和对方真不是青梅竹马,只是偶尔两家有个小聚会见一见。
两家关系好真的只是父辈,他和对方不熟,但是对方偏偏像和他很熟,半夜三更占着他的床,还看他的本子。
“喂,美智留,你干嘛跑到我这里来?先说,这个月我自己都养不活了。”
在绪方直树的印象中,这个紫发紫瞳的少女经常换爱好,气人的是,即便她朝三暮四,偏偏每一项爱好都能完成得很好。
对于这种人绪方直树是有偏见的,因为爱好多就代表着花钱多,保不齐这家伙是来他这里骗吃骗喝的。
冰堂美智留偏了偏脑袋,说道:“直树,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指腹为婚,就算以后不在一起,你用得着这么无情无义?”
绪方直树立马说道:“拜托,那是你们家长胡乱指的,作为21世纪现代社会的大好青年,你该不会是屈服于这种陋习吧?”
冰堂美智留伸了个懒腰,说道:“屈服就屈服吧,没什么不好。要知道要重新找男朋友,太麻烦。直树,你不要自卑,我是不会嫌弃你的。”
听到这句话后,绪方直树径直咳嗽起来,说道:“你不要把我说得这么可怜,我可是和很多美少女有关系。”
听到这里,一直懒洋洋的冰堂美智留突然来了兴致,一下子坐了起来,说道:“对哦,直树你不是有一个富二代小女朋友吗?你可以从那里骗一点钱来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