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可怕程度上是这样的。
对方没有答话,绪方直树很知趣地闭上了嘴巴,看着房间门上那一个被刀锋切开的洞口,既肉痛又害怕。
这门彻底废了。
就算切豆腐他也应该惊醒的,而他之前没惊醒,可见英梨梨的刀有多么锋利,身法得多么隐秘。
这几个女人可怕就可怕在,好像都会潜行这门艺术。
他的脚趾动了动,钩住了枕头下面的枪,有枪在手他能有点安全感,总比空手对那把魔刀要好。
这个时候,只听见一阵“悭!”的声响,刀锋缓缓滑出了刀鞘,如秋水一般。
绪方直树全身肌肉已然绷紧,说道:“英梨梨,千万不要冲动,你不会是想要犯罪吧?”
英梨梨抬起头来,神情阴冷道:“那你就可以在我身上犯罪?”
绪方直树一脸迷茫,说道:“扔进垃圾桶也是犯罪?”
“我还未成年。”
绪方直树立马反应过来,心惊胆颤道:“我也没成年。”
“你睡了我,还向其他女人表白,还把我扔进垃圾桶里,你要是我,会选择原谅吗?”
“会!”绪方直树斩钉截铁道。
“死吧。”
得到这个答案后,那把魔刀悄然划出,宛若一条流动的月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绪方直树猛然低头,刀锋唰的一声划过,在墙面出现了一条极深的刀痕。
一刀失手之后,英梨梨情绪并没有任何变化,她宛若一个完全沉迷于刀的宗师一般,只为杀负心汉而来。
这种状态,仿佛灭绝师太附体。
只见刀锋一个回转,轨迹仿佛不遵守牛顿定律一般诡异,往下斩来。
绪方直树没有任何犹豫,猛然抬脚来,用脚趾扣动了扳机。
啪的一声脆响,子|弹穿过消音器后,与刀锋撞在了一起,火星四溅。
英梨梨被那可怕的力道震得一个后仰,绪方直树抓住这个间隙,左脚一甩,左手抄住手枪的同时,右手已经如闪电般击出,想要去夺英梨梨手中的刀。
可惜下一刹那,他立马收手,那轻薄的刀锋就贴着他指尖飞过,如一片流动的光影。
TM这刀为什么这么不讲道理?
狭窄的房间很快亮起了一大片雪亮的刀光,以及时不时飞出的子弹与刀锋撞击出的火花,有些好看。
楼下的宅男刚躺在床上,听到这声音后,不由得疑惑道:“谁半夜的,还在吃鸡?”
唰!唰!唰!
三刀过后,陪伴了绪方直树十多年的老床变成了三截。
绪方直树见状,立马道:“英梨梨,别发疯了,真要死人的。”
英梨梨持刀抬起头来,眼泪哗啦啦落下来,在黑暗的背景中,闪亮得有些吓人。
“你......”
“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射|我。”
“我这是自保!”
唰的一声,又是一刀飞来,绪方直树往下一倒,身后的墙壁又是一道豁口。
他立马一个反手平板,飞速爬动起来。
于是乎,他这只大蟑螂就在刀光中穿梭起来。
躲着躲着,眼看自己心爱的台灯都被削成了两半,上半截翻飞得很有节奏感,绪方直树一时间心有所悟。
他敢说出那样的宣言,就该有这觉悟。
虽然这是最糟糕的局面,但是他必须面对。
于是乎,下一刹那,绪方直树不退反进,右脚在墙上一踩,如一只飞天蜘蛛般往英梨梨扑去。
英梨梨的刀刚刚抬起,啪的一声清脆子|弹破空声传了出来。
子弹再次把刀锋荡开,绪方直树已经和英梨梨撞在了一起。
他强悍的肉身压在英梨梨身上,以至于英梨梨发出了一声闷哼声响,身下的半截床直接垮塌成了碎片。
那魔刀还不甘地插来,但是绪方直树却不管不顾,而是对着身下的英梨梨说道:“你是不会杀我的。”
刀锋静止了下来,离他的脖颈只剩下了寸许距离。
绪方直树身体一撑起,那刀锋立马跟着往后退,根本不敢挨上他。
他猜对了,从英梨梨流泪的那一刻起,他就该知道对方不会真的杀他。
他长这么帅,怎么舍得杀。
最终,英梨梨看着骑在自己身上的绪方直树,一把将刀扔在了一旁,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