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瞳收起武器，“既然你认为与我还算聊得来，能不能听我一句劝，放弃你那无谓的复仇呢？”

“我说过，你不懂，小姑娘。”

伊万冷笑道，“这是复仇，是私人恩怨，关乎着我们家族的荣誉与尊严。”

“我觉得荣誉与尊严不应该靠暴力与复仇去行使，更何况，你的复仇缘由毫无道理。”

神乐瞳反驳道，“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父亲或许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正直，或许正确的一方其实是斯塔克家族呢？”

“这和我无关。”

伊万说道，“我为我的父亲报仇，仅此而已，至于这仇恨正确与否，我丝毫不在乎。”

“那么请告诉我，如果你杀了斯塔克先生，完成了复仇，之后你会去干什么呢？”

神乐瞳问道，“这就是你人生的全部意义了吗？”

“没错，你不懂一生只为一个目标奋斗的人，你还太年轻，你的生活太过于美好。”

伊万嘲笑道，“复仇完毕之后，我就会回到俄罗斯，去找一个安静的乡村，然后在最宁静的清晨，坐在屋子前，看着温暖的阳光从东方的雪山之间升起。”

噗，你的理想还挺伟大的嘛，你是紫薯精转世吗？

神乐瞳内心吐槽着，却也明白了伊万·万科这个人的本质。

他是一个没有生存目标和人生信念的人，他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那其实并不存在的尊严而复仇。

“你的人生可真是悲哀，伊万·万科。”

神乐瞳说道，“你明明拥有才华和技术，却为了那狭隘的私人恩怨葬送了自己的一切，你觉得这样值得吗？”

“对比方舟反应堆在未来的无限可能，你似乎更加看中发明它的名声，真是令人唏嘘。”

神乐瞳继续说道，“你只是一个手握通往未来的钥匙，却只会活在过去的无知孩子。”

“你走不出父辈的阴影，也没有想过去继承你父亲的遗志，继续探索方舟反应堆的技术，只是拿它来做一些毫无意义的复仇行动，老实说，我看不起你。”

“你在践踏我的尊严吗！小姑娘！”

伊万咆哮道。

“不。”

神乐瞳正色道，“践踏了尊严的是你自己，伊万·万科，是你自己在把身为世界一流物理学家的尊严踩踏得一文不值！”

神乐瞳的一席话，仿佛一根精准的羽矢，狠狠地扎进伊万的心中。

“你是我见过最短视的人，伊万·万科。”

神乐瞳继续说道，“无论你的面前有没有我阻挡着，就凭你这样的人，永远都无法战胜钢铁侠！斯塔克先生承受着来自全世界的责任与压力，而你，你的心里只有那可笑的仇恨。”

“你还真是能说会道啊，小姑娘。”

伊万的怒火逐渐平息，缓缓说道，“你很适合我当律师。”

“是嘛。”

神乐瞳微笑，“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所以你还要继续战斗吗？”

“不。”

伊万摇了摇头，“是你赢了，小姑娘，赌上身为俄罗斯人的尊严，我认输。”

“那就好。”

神乐瞳说道，“我可一点都不喜欢无谓的杀戮。”

夜空中划过一道明亮的流星，身着马克6钢铁战衣的托尼·斯塔克以一个标准的超级英雄落地姿势，降落在神乐瞳的身后，“嗨，闪刃小姐，我们又见面了，看样子这里已经被你搞定了？”

“你说的没错，斯塔克先生。”

神乐瞳转过身去，“在斯塔克工业博览会玩的开心吗？”

“如果你把屠戮机器称之为玩耍的话，那的确是挺开心的。”

托尼·斯塔克说着，走上前去，“伊万·万科，二次战败的滋味怎么样？”

“击败我的是那位‘闪刃’小姐，不是你，托尼·斯塔克。”

伊万说道，“不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这胜利不属于你。”

“随便你怎么说吧，你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在监狱里好好陈述你的胜利理论。”

托尼·斯塔克不以为然。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纽约特警已经包围了这间废弃的仓库。

“闪刃小姐……”

最后，伊万·万科用俄语对神乐瞳说道，“我会认真思考你的话语，我们会再见的。”

“我会等着那一天的到来，伊万·万科。”

神乐瞳微笑着用俄语回复道。

“你也是俄罗斯人？”

托尼·斯塔克对神乐瞳发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