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言辞尖锐，

“……可如果你真的是狐疑之神，以『狐疑』为本质而生……那么！对于自己的身份，不就应该演变成下面这种情况了么？！”

白夜故作姿态的清咳两声，随即摊开手，微微偏头，以讴歌戏剧般稍有些夸张的腔调玩味说道，

“『我是不是狐疑之神？』”

“『我是狐疑之神的想法，究竟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狐疑之神？』”

“『我为什么要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狐疑之神？』”

“『我为什么要怀疑、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狐疑之神？』”

略微一顿，他继续嬉笑开口，

“或者是另外一种，对于各种各样的问题，你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什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不对？』”

“『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是对的？』”

“『我为什么要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为什么要怀疑、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是？』”

“『我为什么要怀疑、怀疑、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不对？』”

啪！

双手猛地一拍！

扫了一眼被绕晕了的巫雁小妹妹，白夜目光深邃，凝视着哑口无言的帆楼，神色重新变得严肃了起来。

“如果！你真的只是『狐疑之神』的话！那么就绝对不会有半点信赖……有的、只是仿佛莫比乌斯之环一样……无穷无尽仿佛看不到底的质疑！”

“所以……？”

帆楼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果然，这是她无法忽视的要害！

哪怕穷尽了诡辩，用尽了心机，如果没办法绕过这个论点，她就不可能在辩论中有半分胜算。

在这一刹那间，帆楼好像明白了什么，看向白夜的目光，稍有些诡异。

“——所以我说啊！你根本就不是『狐疑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