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图整个人,蜷缩着,倒悬在空中。
轻轻的闭着眼眸。
蹙起眉头。
神游物外般静默寡言。
明明好似蓬松绵软的小羊羔一样轻盈飘荡。
却看上去也同样……!
……有如拥抱了无尽凄苦的深渊般。
萦绕着数不清说不尽的诡异与沉重。
而这压抑至极的浓烈气息,也在这时候,卷成了凝固般的极致低压。
冻结了时空。
封锁了虚无。
同样仿佛构筑起了绝对无法干涉的领域似的。
煌煌如狱,却又,凌然,不可侵犯。
刷刷刷。
细细碎碎的动静接连不断。
恍若树叶正在摇曳摩挲。
刷刷刷。
特图面前静静漂浮着能够纵览整个战局的羊皮卷轴小地图。
而另外用来作战指挥的,可以象征整个阵营指挥官标志的羽毛笔,这会儿,却也同样自顾自的,仿若被遗弃的小孩子一样,情绪低落的在小地图上涂涂改改。
红色的线条勾勒出细腻的轨迹。
绿色的标记描绘出醒目的信号。
还有勾、圈,叉,以及其他标注。
都被羽毛笔和小地图兢兢业业的有意识显现了出来。
可特图仍然还是看都不看一眼。
瞧都不瞧上半分。
仿佛这种东西根本就不能再让她提起兴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