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萝涅打了个响指，慢条斯理解释说道，“如果没有在白夜体内，感觉到您的气息，是不是可以解释为、那根本就不是白夜，只是似是而非的某个人？”

“唔唔，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没错！”

帆楼拎着下巴，想了想，点了点头回答。

“当然咯！仅仅只是这些，还不够！”

柯萝涅抬起视线，狡猾的望向白夜，“就像先前，您和小白说的那样！伪装很拙劣，准备不充分！想要瞒过去堪称天方夜谭，很容易就被指正出来！因此还需要，另外一些家伙，过来帮帮咱们！”

“哦？”白夜好奇的挑了挑眉梢。

“比如利库和朱碧啦，比如咱们迪斯博德某些很好用的家伙啦，都可以利用起来！”

柯萝涅软软一笑，眼中却是精光闪烁。

“呐呐白夜，指鹿为马的故事，你听说过么？这是我最近看书的时候，翻到的东西，非常有趣！”

“然后呢？”白夜若有所思。

“简单来说、就是，权威很重要！因为权威，可以盖棺定论，力排众议，直接对某事某物，定性定论！”

柯萝涅摊了摊手，分析似的娓娓道来。

“但与之相对的！众口铄金，同样也很重要！因为人是社会性的生物，总是能够被气氛带动起来！有时候以讹传讹，人云亦云，经常会不经过大脑，就随大流般盲目鼓动！”

她话锋一转，轻笑的说道，“由此一来，可想而知！一个人说你不是白夜，你是不是白夜、还说不清楚。两个说你不是白夜，你是不是白夜、还有待考究，但三个人呢？四个人呢？五个人呢？乃至成百上千的人，都说你不是白夜，那你还是不是白夜呢？”

“……”白夜沉默了。

这就是舆论的力量啊！

或许的确有人能够心明如镜，洞若观火，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可那终究、只不过是燎燎少数罢了，沸沸扬扬的风声一起，堂皇大势尽在手中，微枝末节自然也就不足为据了。

“白夜白夜、依凭者，这话是什么意思？帆楼吾，不是很明白。”

帆楼歪了歪脑袋，腻在了白夜的身边，软软的狐疑问道。

“如果有人说你，不是狐疑之神，你心里会怎么想？”白夜莞尔一笑，摸了摸帆楼的头，温和亲切的问道。

“帆楼吾应该、心里没什么想法，因为吾就是吾，不管再怎么否定，吾就是帆楼没错！此乃既定的事实，不会因任何言语，有任何改变！”帆楼想了想，缓缓的说道。

“这是你的看法。”

白夜浅浅的笑了起来，转而扭头看向了窗外，“但是其他人呢，很多时候、却不一定跟你，有同样的想法！”

“没错！很多时候啊！人是愚昧的，是怠惰的，也是迟钝的！盲从是人类的本性！如果思想境界，没有抵达一定程度，是根本不可能、同样不愿意去思考这些！只会随波逐流！”

柯萝涅小手轻点着脸颊，微微偏头，巧笑嫣然，打趣似的话锋一转说道，“这些东西，在这边好像、嗯，叫做哲学？比如你看窗外，到底是树在动，还是旗在动，亦或是你的心动等等！都挺有意思的！你要是感兴趣，回头可以去图书馆看看！那里东西很多的！我都随便翻翻！根本看不完咧！”

“好的我知道了！”帆楼温顺的点点头，默默的将哲学这个东西，记在了自己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