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刃牙找上了小丑，在戈登看来，他也和那些哥谭罪犯一样，依靠“蹭”完成出名，然后依靠名声累计权势和财富的套路。

“遗憾啊……”白刃牙对自己竟然能够因戈登产生一种奇妙的熟悉感，感觉到了愉悦，这种解密的愉悦，和之前战斗的愉悦完全不一样，每一次遇到新的谜题，新的线索，那都是一次至高无上的激励。

白刃牙低头一笑：“难怪福尔摩斯如此沉迷……”

看着战战兢兢地端着武器站在戈登背后的几个留守警察，白刃牙举起了双手，满面笑容地倒退着走出了警察局。

戈登就站在原地那么看着，没有下令追击，也没有下令警戒。他等到了白刃牙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之后，才长出了一口气，用比台钳还稳定的手指为自己点上了第二根烟。

“局长……”之前被袭击的警员小心翼翼地凑了上来，“他很危险，如果不解决他，他就是下一个小丑。”

“我知道，”戈登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了烟圈，迷雾将他的眼镜给笼罩住了，“但是我们打不过他。要是刚才动手的话，他会不会受伤我不知道，但是我们绝对会死。”

想起白刃牙突进到房间内将自己抓住的速度，这个警员默默地点了点头，看着其他同事们好奇的目光，解释了一下：“他的速度，好像比跑车还快。”

“还有一种可能，”戈登突然插嘴了一句，“我们的这个城市，将会迎来第二个蝙蝠侠……不，他可能不是蝙蝠侠，但是绝对会是新的英雄。”

已经走远了的白刃牙，脸上满是愉悦，他回忆着那个绝对没法在自己的记忆中找到人物模板的戈登，他知道，这是小丑记忆中，那个货真价实的吉姆·戈登。

不由自主地，白刃牙在心里升起了以后要去阿玛丽卡地哥谭市一趟的想法。想到这里，白刃牙的笑容越发灿烂：“这种圣地巡礼，也是独一份啊。”

离开了警察局的白刃牙没有贸然前往阿卡姆，他对于蝙蝠侠的故事还算熟悉，坐落于哥谭市区的警察局，和远离郊市区坐落于哥谭市近郊的阿卡姆疯人院之间，可是相距甚远。

白刃牙不觉得，这么远的距离，自己问路出来的路线不会有问题。这里可是梦境世界，而且控制权大半还落在混沌思潮的小丑以及奈亚子手里，白刃牙对于这里的环境的稳定性，不报以任何好评和希望。

“轰——”

第二声雷鸣让白刃牙停下了脚步，他抬起头望着阴沉沉黑压压的天空，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基本推算出了梦境世界内外的时间流速比例了。

梦境里面的一小时，只是外界的一分钟而已。

白刃牙的心脏本来已经可不必跳动，他本人可以直接以磁场转动力量就能在心脏这个生命中枢接管血液循环的工作，并且做得更好。

但是，为了精确计时，白刃牙让自己的心脏每分钟跳动一下，作为自己的生物钟。绝对比他家里的钟表还要准确。

六十比一的时间比例还算充沛，但是白刃牙担心的就一件事——自己，在这个梦境里面被困住多久了？

白刃牙决定去冰山餐厅，企鹅人的地盘。只要每次哥谭市出事，蝙蝠侠都会先去找一趟企鹅人问话，问他这件事和他有没有关系，就算没有关系也没关系，提供相关情报就好了。

可以说，哥谭市过得最苦逼的罪犯之一，就是企鹅人这个家伙。有事没事，甭管是不是他的事，蝙蝠侠都会先来找他，试试看手里的这个屎盆子能不能扣在他的头上。

等到蝙蝠侠打完了企鹅人的手下，将企鹅人倒吊起来逼问出了情报之后。如果没关系的话，蝙蝠侠施施然走人，有关系……企鹅人早就躲起来了。

不过，这白刃牙刚走没两步，就被人堵住了。

一群带着硬塑料材质的小丑面具的暴徒，端枪举刀，昂着头拧着脖子，七扭八歪地从小巷子里面走了出来，将白刃牙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