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事吗？”蝙蝠侠用沙哑低沉，像是加了冰的火油一样的声音说道。

“……你之前，一直在这上面看着吧？”戈登沉默了一下，随后说道。

“……”蝙蝠侠一言不发，但是戈登知道，这是默认。

“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杀人呢？”戈登追问道，“你从来都不杀人！而且只要有人在你面前可能遇害，你也都会出手相救。但是这一次，为什么你没有动？”

蝙蝠侠抬起了头，让自己的双眼暴露在了光线之下，那护目镜之后的坚定眼神，让戈登心里咯噔了一下：“因为，我必须这么做。”

“什……什么？”戈登大惊失色，蝙蝠侠失去了原则，这件事情，绝对比DC明天就改名叫做漫威还有劲爆。

“还有，”蝙蝠侠继续说道，“我，不是他。我，毕竟不是他。”

戈登愣住了，随后脸色阴沉地问道：“那么，他呢？”

“这里的一直是我，不是他。”蝙蝠侠的话，让戈登有些不解，随后，他的眼神出现了剧烈的动摇。

“这里的一直是你？”戈登突然跑到了警察局天台的边缘，看着周围那仿佛神魔乱舞的扭曲城市建筑，激烈而矛盾的情绪，让他的胸口起伏不定。

“这里是哪里？你是谁？而我，又是谁？”戈登瞪着眼看着蝙蝠侠。

“这里是我们的世界……”蝙蝠侠走到了戈登身前，伸出了一只手，“欢迎苏醒，我的正义感！”

“……”戈登愣愣地伸出手和蝙蝠侠的手握了一下，随后他才反应了过来，苦笑着将眼镜摘下，揉了揉眼镜，叹息道，“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蝙蝠侠松开了戈登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戈登将眼镜戴上，认真地看着蝙蝠侠。

蝙蝠侠停下了脚步，然后继续前进了起来。

“是吗？这就是你的决定？你也要争？”戈登哈哈大笑起来，“告诉我，这个城市，还有多少人要争？”

“很多。”蝙蝠侠留下了这一句话之后，便消失了。

“很多？很多是有多少？七个相对一个，是七倍，也算很多。一百个相对一个，差了九十九，也算很多。”戈登嘲讽地笑了起来。

又抽了一只烟之后，戈登才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天台，回到了警察局内。街上已经被清扫干净了，干净得像是舔过一样。

戈登看着一片疲惫的警员们，苦笑了起来：“你有资本争，我可没有。你足够强大，因为你是……可是，我却只是正义感。而我的正义感，太弱了。”

从哥谭警察局离开，杀穿了小丑帮的白刃牙走到了隔壁的街道上，然后才将手里的纸条翻出来阅读。

出乎意料的，纸条上这一次不是乱码，而是一串狗爬一样的斜体字——你猜猜看，争夺这个身体的控制权的意识人格，有多少个？而你，真的是你吗？

纸条的落款，是一个大写的，勾破了纸面的J。

“小丑吗？”白刃牙反复地看着这一句话，长出了一口气，“看来，贸然展开了梦境世界，实在是有些失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