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赎金吗？”

凯文抱着最后一丝侥幸。

“当然，想你这样的小少爷，除开那些癖好特殊的家伙，不管卖到那里都是卖不出多高的价钱呢。还是说，你想要试试呢，我的小少爷。”

格雷说话间的像是猫戏老鼠的戏谑让凯文胸口一窒。

“跟我来吧。”

格雷带路走在前面：

“码头附近的铁钩帮成员比较多，我们的人也大多都聚集在这里，你还是老实地跟在我的身边吧。不然像你这样的小少爷，说不定下一刻就死了。虽然死人可以换钱，但是死人可没有活人值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凯文脚步一顿，因为他看到了在小巷的尽头，也就是临近海边的码头那里，火光已经燃起。

他抬起头，看到了被烈火点燃的人从熊熊燃烧的建筑立面跑出来，满地打滚，最后哀嚎着爬向了他的这一边。

因为臭水沟就在凯文的脚边。

然而，这样的动作却停止在了水沟的前面，一动不动。

咫尺之遥，却仿若天涯。

他死了。

在他的背后，整条长街都沐浴在了火光里面。

火光之中，眼神狂躁和猩红的海盗们握着刀刃，挨家挨户地砸破门窗，将藏在门后的平民从家里面拖出来。

“那些都是铁钩帮那些家伙的家属。”

格雷一脚将那个还在燃烧着的家伙踢进了臭水沟。

他轻轻的说了一句，里面声音轻的不可思议。

“不过，一切都是为了普朗克，比尔吉沃特新的王者。”

……

“普朗克——”

这一次，他没有在压低声音，而是像无可救药的宗教分子一样，狂热的呐喊着。

当火光逐渐扩散开来，照亮整个下城区的时候，厮杀的声音已经弥散在海风里。

格雷的手重重地按在了凯文的后颈上，他像是沙包一样被格雷随意地甩在了肩膀上，凯文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