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将现在的一切都归结于一个源头的话,那么在战场原黑仪十七年的记忆之中,都应该对这么的一件事情记忆深刻,或者说对于造成现在这种艰难的状况的源头深恶痛疾才对。
然而,什么都没有,没有怨恨,没有悲痛,就像是被人刻意地抹去了一般,从初中时代开始的记忆,关于某个人的记忆,依旧根深蒂固地印在她的脑海里。
然而,对于那个人的感情,却是一片空白,爱恋也好,怨恨也好,本该是眷恋与悲苦混杂在了一起的感情,就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哪怕是现在想起来,也只是有着一种“哦,原来她曾经是我的母亲”的这样的平淡的无所谓的想法。
仿佛所有的感情都被收敛起来,仿佛沉溺在无底的深渊之中,但是,愈是如此,战场原黑仪却感觉到,安全感在不停地缺失。她开始拒绝与他人来往,拒绝与任何人接触,哪怕是在集体活动的时候战场原黑仪也是独来独往的。
拒绝亲近,拒绝相信,拒绝接触,甚至连温柔的对待都会被认为是敌视的行为。
这样的战场原黑仪,孤独地承受着封闭的内心。
就像在不久之前战场原黑仪对翔太说过的那样。
“战场原黑仪不需要怜悯。同样的,战场原黑仪也不需要温柔。”
就是这样的信条支撑着战场原黑仪,在失去了体重的现在,依旧能够坚强地以着一种独自一人的孤独者的姿态活下去的理由。
然然,这样的生活是孤独的而没有任何的安全感的,尤其是在经历过几次的欺诈师诈骗的事件之后,使得战场原黑仪对于人与人的信任关系变得更加单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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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原黑仪悄然把手伸进了黑色的裙摆的口袋里,然后手指弯曲间,两只修长的手指就捻住了放在了口袋里的那只已经削尖了的铅笔上。她的面色清冷,仅仅从表情上,根本看不出现在的战场原黑仪在想着写什么。
在短暂的惊愕间,战场原黑仪再次绕过了几个勾肩搭背的学生。她的目光悠悠,顺着长长的坡道一直往下,在漫天飞舞的粉色樱花之中,她再次看见,那个和自己一样,被怪异依附着的少年。
金色的短发略微的拂扬着,那是如同女孩子一样精致细腻的脸部轮廓,只是比一般的女孩子略高上一点的身高,然而,这些都不是战场原黑仪关注的重点,对她而言,她所想知道的,也只有那些突然涌现出来的漆黑的恶潮的缘由,还有那张黄色的符咒的来源。
随后,她看见了,被人半路拦截住的金发少年的惊愕的表情。
泽村?斯潘塞?翔太,曾经是战场原黑仪初中的同班同学,然而,或许是缘分吧,现在的两人还是同班同学。
静静地站在翔太面前的是,姿容妩媚的榊野学园有名的美人之一——霞之丘诗羽。她的柳眉之间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湿润的眼眸之间有着几分欲说还休的羞意。高耸的峰峦将同样的黑色制服高高地撑起来,如同薄柳一样摇曳着的纤腰之下,黑色的裙摆与着黑色的丝袜交织出了妩媚妖娆的色彩。
因为身体前倾的缘故,黑色的长发柔顺地垂拂而下,霞之丘诗羽眼眸湿润地看着翔太,然后在翔太面红耳赤的情况下,她微微地张开檀口,似乎是在说着什么。
随后,战场原黑仪快步地走了上去。
在翔太近乎崩溃的眼神之中,战场原黑仪的眼神依旧淡漠而冰冷。
眼波流转间,战场原黑仪蹙着眉头,似乎是有些不满,她凝视着翔太。
“呐,泽村同学,再说出那种那么容易让人家的少女悸动的话之后就这么随便地跑开,可是相当人渣的行为呢。”
随后,冰冷的话语,仿佛是预告着,黑色修罗场的再次的开启。
PS:①啧,居然有人吐槽我的起名天赋和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