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翔太经过战场原黑仪身边的时候,战场原黑仪望向窗外的目光才会略微地有些波动,但是最终还是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翔太将自己的挎包放在了桌子下面,他靠着椅子,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老师还没有走进来,所以教室里面的声音比较嘈杂,氛围也相对比较放松。
突然,翔太感觉到背后似乎有人用什么东西默默地捅了捅自己。
翔太转过身去,看到的便是纤细的手掌里面抓着铅笔的桂言叶,平凸的一头恰好是对着翔太的,所以桂言叶刚才应该就是用的这一部分捅的翔太。
桂言叶蹙着眉头,黑亮的眸子紧紧地凝视着翔太,她张了张嘴,但是又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
“言叶,你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桂言叶抿着嘴角,然后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翔太昨天放学的时候是去过黑仪家里吗?”
翔太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昨天桂言叶造访战场原黑仪家的时候,似乎也对着战场原黑仪问过这么一个相同的问题。
“嗯——”翔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坦白。
“那翔太到黑仪家是因为什么事情吗?”
桂言叶小心翼翼地纠结着自己的措辞。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好像是战场原想通过我来找一些东西,不过最后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样子。”
在听了翔太的话之后,桂言叶紧张地神色明显地放松了下来,只是很快地,她又苦恼地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
“看来,黑仪还是没有放弃啊。”
“放弃什么?”
虽然桂言叶的喃喃自语很小声,但是翔太还是听到了。
“不,只是……”桂言叶看着翔太,漆黑如墨的眸子里面这个时候竟然有隐隐涌动着坚定的光彩。
“只是一些黑仪私人的问题而已。”
桂言叶很明显是想要掩盖某种事实,翔太困惑地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他看着桂言叶因为动摇而微红的脸颊,很轻易地就判断出了现在桂言叶现在大概是处于想要撒谎但是有难以启齿的时间点。
毕竟在漫长的相处之中,除了逐渐积淀的情感之外,剩下的只有对彼此之间的深刻了解了。
“言叶是想说,战场原遇到了那个跟我长得一摸一样的邪教徒这件事情么?”
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邪教徒,并且据战场原黑仪所说,并非是人类,而是可以划分进怪异的存在,所以才更加值得警惕。
但是,就算是战场原黑仪这么说,翔太的心里始终没有多少实感。
他试探性地问道:“言叶,就是想说这个吗?”
“小太原来已经知道了吗?”桂言叶惊讶的神色丝毫不加以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