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在询问忍野忍的想法，当然也仅仅只是想法而已，会不会采纳还是由翔太一个人决定。

忍野忍回过头，弯下腰，背着手从围墙上面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翔太。她暗金色的眼眸在那一个瞬间融化成了朦胧的水雾，一直吊起的眼角这个时候也变得分外柔和起来。

“吾的想法吗？汝就这么想要知道吾的想法吗？”

翔太平静地点头：“没错呢，我想要知道你的真实想法。毕竟你也说过，死尸累生死姬是你的第一个眷属对吧，然后因为某种原因她在太阳下面自杀了对吧。不过现在她又复活了，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

“汝的意思是想要吾在汝和那个人之间二选一吗？”

忍野忍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像是在苦苦压抑着什么情感一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翔太顿了一顿，移开了目光，似乎是有些不忍心看到忍野忍现在的表情，“我只是想知道，你和死尸累生死姬，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什么会自杀？”

忍野忍明显陷入了挣扎之中，她目光幽幽地看向了远方，连同着话语都开始变得空洞起来。

“就是跟汝一样，吾在没有征得那个人的同意之下，将重伤垂死的那个人跟汝一样变成了吾的眷属。但是那个人跟汝不同，那个人接受不了从人类到吸血鬼的身份转变，所以在太阳下面自杀了，吾就在那里那样看着，她被彻底地染成了灰烬，然后彻底消失。”

忍野忍吸了吸鼻子，声音分外地低落。那样痛苦的过往已经在她的心里面隐藏了数百年，然而却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在翻找出来的一天。

“那我呢？你现在是怎么看待我的？”

翔太微笑地看着忍野忍。

“为什么汝现在还能够笑得出来？”忍野忍有些不满地嘟囔着，连声音都在微微地哽咽，“汝是吾的眷属，不管怎么样，吾和汝已经约定过了，要永生永世地在一起。但是，那个人也是吾的眷属，吾不管怎么说，吾都不能在抛弃掉那个人了。”

晶莹的泪珠从金发幼女的眼眶不停地流淌下来。这大概就是从一开始忍野忍一直在影子里面躁动着的原因，因为无法面对，所以想要逃避。

这是正常人都会有的行为，然而也正是这样，也更加证明了忍野忍现在正处在内心相互争斗的煎熬之中。

“吾不想要做出那样的选择。或许这样子很贪心，但是吾不想要失去汝，但是吾也无法面对那个人。”

“那就不要面对就好了。而且你也没有什么选择权，你一直就是我的东西。”

很难得的，翔太秉承着自己的本心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还滚动的泪珠的眼眸因为惊讶而睁的大大的，忍野忍捂着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期期艾艾了起来。

“汝真的是吾……吾认识那个鬼畜下仆吗？”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却是是我呢。”

翔太坦然地看着忍野忍。

直到忍野忍面红耳赤地别过来头，小声地埋怨着：“别以为随随便便说出这种话就可以动摇吾的内心。吾已经决定好了……”

忍野忍故意别过头，眯着眼睛，将声音的强调拉得很长，从眼睛的缝隙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翔太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