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舰娘则是永远青春活泼的，苏楚突然意识到这样一个问题，虽然自己的舰娘们，婚舰，不会嫌弃他的存在，无论以后是不是人老珠黄，舰娘肯定不会离开。

那么问题来了，要是三十年四十年之后，自己也像眼前这位老大爷一样，还能再坦然面对自己的舰娘们吗？

就算身体变得厉害了，保守一些到了六十七十岁依旧壮硕，但作为人类来说，身体总有衰老的那一天。

想到这里苏楚沉默下来了。

我还是人类吗？

至今他已经很少去思考这个问题了。

或者说在刻意回避。

“怎么了？”老大爷有些浑浊的目光瞟过来，笑呵呵说：“年轻人又在怨天哀人？”

“没有。”

“那就是自己徒增烦劳？”

“唔...是不是呢，其实我也不知道。”

“人生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所以啊，还是朝前看，沿途的风景那么美，好好享受难道不好吗？”

“居安思危。”

“我以前也那么想，然后现在老后悔。”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你这个年轻仔怎么这么固执呢？不听老人言，死在我面前，听说过吗？”

“...”苏楚无语，“不是吃亏在眼前吗？”

“小伙子，时代变了。”老大爷满是皱纹的脸庞挤出一个笑容来，“如今是塞壬跟舰娘的时代，身为指挥官，虽然有舰娘护着，但也是一份危险职业吧？所以能享受就享受，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啊。”

“你知道我是指挥官？”

“带了那么多娇滴滴的姑娘来，不是指挥官难道是人贩子？”

苏楚耸耸肩。

不得不说老大爷还是看得透，活得久感触多，越是接近死亡，就越是能看清楚生命的真谛。

没有人想死，可说到底人类只能在生命这有限的篇章里努力编织出属于自己得梦幻色彩，生命有多精彩，不在于你活得有多久，一辈子浑浑噩噩的话，长生不老也没有多大意义吧？

唔，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意义的？

苏楚摩挲着下巴，想到自己如今正在古神的路上越走越远，乐观一点的想，说不定生命的长度也在无限延长呢。

“谢了，老爷子。”苏楚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