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一声,单手轻捋着颔下短须,论兵力、民力,楚国的确不弱于秦国,但儿子却没有看到更深的一层,那就是真正的国力。
也确如儿子所言,若然楚国之内,出现一位明主,国势之倾颓未必不可免。
正欲要多说什么,忽而,军帐之外,小子项伯身披重甲慌慌张张的行入,令的项燕有些不悦,沉声喝道。
“父亲,军营之外,有两人欲要求见,这是他们的身份证物,他们说父亲会明白的。”
项伯气息有些小喘,刚才巡逻兵营的时候,遇到两位陌生男子,身披斗篷,颇为神秘,从气质上看,又非普通之人,未敢怠慢,便是如此。
一边说道者,一边将手中的证物交给父亲,上面只有一个字,自己也看不出那二人有什么来历,但若说身份尊贵,项伯觉得不可能。
近年来,跟在父亲身边,楚国之内,所有身份尊贵的人,不说见了八九层,也有七八层,唯独没有见过对方。
“嗯,刍!”
“难道是……是他,一定是他!”
从项伯的手中结果那件证物,不是旁物,就是一件木制的令牌,其上烙印着楚国的神灵图腾,正面一个——刍字,背面只有一幅简略的舆图。
项燕细细观之,忽而,口中低呼一声,双眸绽放明亮之光。
第六百五十七章公子负刍(大章求票票)(修)
“父亲,此人是谁?”
看着父亲神色有些奇异,项梁心中一动,十年来,一直跟在父亲身边,很少会见到父亲这样的神态,莫不这枚令牌的主人真的有所不同。
但平日里,也听父亲说过如今楚国内的一些尊贵人物,和眼前的人都有些对不上号。
不仅项梁好奇,一侧呼吸略有平缓的项伯也是好奇,兄弟两个相视一眼,目光尽皆落在父亲的身上,希望父亲可以解惑。
“项伯,你亲自将那二人引入幕府军帐,切记,只当作正常的客人就可以了。”
收起手中的木制令牌,看向小儿项伯的身上,这个时候,那二人前来相见自己,想来定有不俗之事,不然,以那位不争的性情,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其人身份特殊,如果被军中有心人知晓,倒是麻烦,着重吩咐下去。
“是,父亲。”
项伯抱拳拱手一礼,没有多言,父亲既然如此之做,定然有其道理,数十年来,父亲从未让自己失望,也从未让整个项氏一族失望。
“项梁,是不是还在想这枚令牌的主人?”
项伯带着几名随军侍卫前往,项燕踱步幕府军帐,脑海中思忖那人的来意,撇着此刻项梁仍旧好奇未尽的神色,笑而问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