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虎杀狼!”
“……”
一时间,幕府军帐内,又是一道道齐声怒吼喝道。
百年来,秦赵堪称世仇,多年来,秦赵交战,互有胜负,对于秦国之军,赵国虽有畏惧,但不至于同韩国、魏国一样没有抵抗之力。
当其时,主力将士们士气大涨,在山东诸国的啧啧歆慕与国人的潮水般赞颂中大有蔑视秦军的骄躁之势。
诸将商榷良久,赵军该当效法前战,诱敌深入赵国腹地,设伏痛击秦军!
“大将军,我等从北方边军南下,主力擅长齐射奔袭,承袭武灵王战法,末将以为,若然在山地隘口做坚壁防守,无异于弃长取短,舍弃我军骑射优势。”
“如此,不妥也,欲要与秦国争锋,须得另谋骑射战场。”
副将司马尚继续而语,说道更为详细的应对之策,虽为防守,但防守并不意味着不与之交战,思忖良久,深深而落。
“战事方略,当以大势而定。”
“数年来,赵国虽也有胜过秦军之战,但那些人并非如今王翦率领的主力大军,而是关外老兵步卒,再加上秦国郑国渠后,国力损耗未曾恢复。”
“可是如今,一切截然不同!”
目光落在司马尚的身上,此人是自己一手培养的悍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其言自己很是认同,但认同归认同,如今的兵略,也是有所不同了。
神色肃然而动,再次落在如今的秦赵交锋之上。
“今日之秦军,乃是王翦在蓝田大营六七年的成果,寻常精兵,五年足以,而王翦素有将才,更是曾在秦国武安君白起麾下当值,又在蒙骜麾下任将,这支四十万的主力大军,不可小觑。”
“完全就是为了攻灭赵国而来!”
“而今日之赵国,庙堂之上,奸佞横生,抗秦虽久,至今仍无统筹之策,大军调动缓慢,军将立心,粮草辎重更是未曾齐备。”
“仅有的一道王命,也随那个猪狗韩仓的车马没了踪影!时至今日,面对灭顶之灾,赵国庙堂可有一谋一策?没有!没有!”
李牧面上不自觉的有些阴沉起来,自己心中想的很多,可是现在的赵国让自己很失望,临近亡国,仍旧邯郸乱象纷呈。
岂非是将灭国之机留给秦国。
情绪浸染,吼声翁鸣,落在一位位军将的耳边,诸人面上瞬间铁青一片。
“诸位将军!”
“那韩仓如今已经回到邯郸,不知接下来如何,可我等大军抗秦,大军而动,至今庙堂似乎并无急促王令先后而落。”
“莫不非任由我等军将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