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马哈的声音老态龙钟，不过中气暗藏，就好像一把露出些许寒光的匕首，下一秒变出鞘封喉。

这是一个将暗杀一道练成生活习惯的人。

“你练了波纹？”冯晨自说自话。

马哈继续平淡的点点小脑袋，他也走到冯晨旁边，轻轻跳上石沿坐下，两根小短腿耷拉着不动。

“跟着孙子和曾孙下山，顺手杀了一个学过波纹的人，找到你也是因为感应到了你的‘波纹’。”

冯晨右手撑着下巴，马哈的天赋是他见过最高之一，仅仅从一场瞬间结束的暗杀中就学会了波纹，且他看的清楚，马哈并没有利用波纹先恢复年轻，而是细心的一直研究波纹更深处的奥秘。

他凭自己的身体感受到了磁场的存在，然后也感应到了冯晨的存在，生命磁场波纹疾走。

揍敌客家族这次接到了两个任务，其一是杀光幻影旅团，其二是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捉就杀掉冯晨。

孙子和曾孙去对付幻影旅团，马哈这位大将独自寻找冯晨。

“你是来杀我的？”冯晨再问，马哈根本不是刻意隐藏杀气，杀人无数的他依然内心纯洁无垢，不染寸污，赤子之心。

马哈点头：“看到你有一种年轻时代的热血回来的冲动，我现在只想杀死你，或者被你杀死。”他的台词热血无比，但是语气依然平淡，就连心跳和血液流速也保持不动，静之一道深入骨髓。

“既然这样，来啊。”

“嗯，来啊。”

冯晨与马哈说完同时起身行走，两个人的动作都是手抄口袋缓慢渡步。

只不过冯晨抄的是裤子口袋，马哈抄的是上衣。

一老一少行走在大街上，原本人流涌动的街道几秒内一个人也不存在，就算是开车的也在路口处打转方向，好像这片区域被施加了结界，被人彻底忘记。

同时，冯晨也忘记了马哈，这是马哈暗杀术与念波纹能力揉合后的技巧。

冯晨没有动用任何特殊力量，仅仅只是维持二十五重天的肉身，他就是这么走着，以逸待劳的等着马哈先出手。

然后，冯晨的眼睛瞬间被挖了出来，没有放出排斥立场的他全靠肉身抵御攻击。

而马哈一击便取了他的双眼，哪怕是二十五重天凝聚的眼球也没有抗住。

马哈一开始本来要戳瞎冯晨双眼，但是发现自己的攻击并不破防后瞬间变招改刺为掏。

不过冯晨眼睛与眼眶的缝隙防御力依然超过马哈的想像，他感觉自己扣的不是眼睛而是在扣一块大钻石，如果不是他灵机一动使用波纹调节的功能将手掌‘融入’进去，那结果就不是他成功二龙取珠，而是手指根断骨折。

但冯晨没有思考太多，继续行走。

就算不使用小宇宙，他也察觉到了眼睛被攻击，不过对方手上对于波纹的掌控令他十分感兴趣，也没有继续给细胞的电磁力充能，就那么送出去了眼睛。

“不过……”冯晨喃喃了一句，然后眼睛就‘长’出来了。

马哈看着空空如也的小手，表情有些愕然，对方刚才一瞬间抢回了眼球，重新塞进眼睛，然后连接视觉神经恢复视野，再把手抄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