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猎人们所无法放过的。

毫无疑问的，友哈巴赫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力……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友哈巴赫本身的力量绝对要优于山本元柳斎重国。

且不说伴随着时光便已经愈发衰老的身躯，光是之前战斗中卍解的前两式，便已经消耗了山本元柳斎重国大部分的体力与灵压。在这种情况下，面对现在的友哈巴赫，如果不出所料的话，至多二十招内，山本元柳斎重国便会因为灵压不足而被迫解除卍解。而经过了圣别，友哈巴赫的力量正处于巅峰状态……壮汉打老人，黑头发打白胡子，大弓箭打小破刀，贵族打平民。不管怎么想，在一对一的情况下，现在的山本元柳斎重国都没有说丝毫获胜的可能。

因而，如果老中医选择了与友哈巴赫的合作，那么整个过程将会更加简单。甚至说，连半个小时的时间都用不到。在老中医与友哈巴赫合力的情况下，最多十分钟，整个尸魂界就会换一个主人……

而相对的，如果老中医依旧固执的选择和山本元柳斎重国结盟，那么就以友哈巴赫现在的力量，至少一番苦战是免不了的。毕竟，不管再怎么说，友哈巴赫的身上也是这前年来所有灭却师累计起来的力量。绝对要比千年之前更加强大。

只可惜……“我拒绝。”

老中医望着友哈巴赫，目光中并没有多少的波动。甚至说，在听到了友哈巴赫的提议的时候，眼底还升起了一抹不屑与讥讽……

“我最初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你，而是为了杀死那个渗透到了净灵庭的小贼。相比之下，我之前与净灵庭的战斗更多的也是因为这件事情……作为这个世界的反叛者，让你来帮忙协助我期间有可能会发生的意外事件实在是太多。比起更快，但有可能会产生许多预料之外的变化的道路，猎人们更喜欢哪种稳定而有效的手段……猎人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杀死对手。是迅速而有效的杀死对手。比起有可能让那个小贼逃出生天，我更喜欢选择等待时间或许会漫长些许，但一定能成功的选择。”

目光平和，老中医只是单纯的诉说着简单的利与弊……这已经不是老中医经历的第一个任务世界了。贸然的与一个长时间隐藏起来的势力做交易？不，这是不稳妥的。因为穿越者本身便有可能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比如说某个正派势力角色因为某次事件死亡或是失踪。都有可能是他们完成任务的目的……而如果说，那个穿越者的目的是那个叫做“朽木露琪亚”的少女的话，那么在老中医选择了和友哈巴赫联手的一瞬间，这次任务便已经失败了。

“就一定要一味的追求稳妥吗？我完全可以立下誓言保证我在战胜后会配合你抓住那个小贼——只要我们联手，这个世界唾手可得。”

张开手，友哈巴赫的目光中充满了诱惑性的强欲与贪婪——这并不丑陋，倒不如说，人类之所以能够成为所谓的万物之灵，正是因为这份强欲与这份贪婪。绝对的友善与绝对的和平，人类的文明恐怕在农耕社会便是终极形态。而贪婪与强欲，正是文明进步的最好的催化剂。

只可惜，友哈巴赫的这份目光，愈发的令老中医感到不耐……

俯视着面前的友哈巴赫，老中医收敛了自己的目光。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后，微微的压低了自己的帽檐，然后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问道：“你知道猎人最厌恶的东西是什么吗？”

“……什么？”

对于老中医的话语，友哈巴赫也带着些许的好奇——猎人，一个独立于死神，独立于灭却师之外的神秘种族。再过去的千年之中他从未有过耳闻。打破了他的计划，也就是说猎人甚至拥有着规避“全知全能”的力量……哪怕只是规避部分的全知全能的力量，也依旧是友哈巴赫值得注意，值得警惕的群体。

而对于友哈巴赫的话语，老中医则是微微的昂起了自己的头。从帽檐垂下的阴影之中透露出了一道冷漠至极的眼眸——冷漠，森然，极寒。以及不加掩饰的杀意。

“是“神”……又或者，自比为“神”的上位者们……”

老中医说道：“猎人们诞生于上位者的梦境。在梦境之中，时间是扭曲的。能够填补饥饿感的只有怪物的鲜血……为了生存下去，我们无休止的进行着重复的杀戮。这其中，怪物。有与我理念背道而驰的同胞。也有彻底的沉溺在杀戮之中忘记了自我，为屠戮的快感所支配的堕落的猎人……就这样，我们徘徊于噩梦之中。徘徊于现世与虚无的交界……而这，仅仅只是上位者的一时兴起。仅仅是因为他们是所谓的“神”，便能够随意的拿我们来进行去了……挥霍力量，肆无忌惮的消费着自己的欲望……”

“一直到最后……我们杀死了他们。”

老中医冷漠的说道：“猎人们崇尚任务与秩序……因而，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从来不会过多的干涉世界的进程。即便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而进行了干涉，也会尽快的消除影响。不管是杀死知情者还是什么其他的手段，只要能够保证我们本身的评价，我们都曾尝试过。”

“但是唯独有一点，那就是我绝对不会放过像你这样的人！即便是要承受系统的责问，也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

猛地咧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睁大了双眼。从最开始漆黑的眼眸，是现在的老中医的目光中已经充斥着狂热。连带着，原本的干净整洁的眼眶也开始被一阵狂乱的螺旋状的纹路所遍布。漆黑而扭曲，就像是一滩池水。宛若枯枝一般的单翼破体而出，身形岣嵝在岣嵝之间，另一半的身躯直接化作了纯粹的黑水。

“认为自己是统御一切，高高在上的“神”吗？那真是太好了！猎人的食谱上只有“神”——这一个单词！！！”

“那挥霍着自己欲望，丝毫不在意他人悲苦的“神”啊……我要将你泡入我的酒坛。”

低吟着，老中医的声音中充满了令人战栗而胆寒的浅笑。

第425章·激战友哈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