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真的好害怕啊。以前明......
“哪个人上洗手间还把门给锁了!快开门!快开门!老头子、小兔崽子!谁在里面,快开门啊。老子快忍不住了!”粗鲁的声音伴随着砰砰的砸门声不断的传来。
她赶忙擦干了泪水,小跑到门口把门打开。
一个胡子拉碴、满脸倦色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他看到里面的本间沙罗愣了一下,然后很不高兴的对着她的脑袋就是一巴掌:“小兔崽子!上厕所锁门干啥。老子再怎么也不可能对你这样的发情啊!”.”
沙罗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叔叔,眼角不由流露出恐惧的表情。在她的眼中,她的叔叔也终于像爷爷一样,变的恐怖而诡异。虽然他的下半身依旧如常,但上半身完全变成了另一个物种(画风)。他的双手皮肤上布满着青色的斑块,仿佛一片片鱼鳞状的角质层替换了指甲,眼球凸出,眼眶扩大占据了近乎一半的面部。嘴角仿佛被刀片划破一样,裂开了一条猩红的唇线,鼻梁高耸,还不时滴下墨色的粘稠液体。
她颤抖着从叔叔身旁挤出,来到客厅,另一个怪物正坐在那儿。他裂开大嘴,啃食着装在盘子的鲜红内脏,鲜血将他胸前的浴衣染的通红。他一只手抓着杯子里的墨色液体不停往嘴里灌着,另一支手伸入裤腿挠着痒--这是以前沙罗的爷爷最喜欢干的事情。
他那高凸的眼球在喝黑水的时候眯成条小缝,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容。等他把杯子里的黑水喝完,这才注意到躲在客厅角落里的本间沙罗。
“啊!是沙罗啊!要来爷爷这吃点炖牛肉么?”这个占据爷爷身体的怪物裂开嘴角,仿佛在笑又仿佛在威吓。
沙罗不理会怪物的招呼,蜷缩在墙角,保留自己的体力,避免犯下错误-----主动和这个怪物说话的人会被对方所催眠,这是她观察了几天结合自己的知识得出的结果。
关于怪物的知识是她的父母教给她的。她的父母是一对[猎人],狩猎值钱的怪物,探索古老遗留的秘境,开拓未知的地域,这些都是[猎人]从事工作的范围。她的父母本事并不大,也只是捡一些边边角角和简单的任务去完成。但天有不测风云,万分之三中的百分之一,比大妖鬼更恐怖的禁忌种袭击了他们乘坐的[安全交通],两人双双遇难。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了解到了自己父母的决心---并不是因为钱,而是为了那种让人兴奋的刺激。她的父母会把每一次外出做任务当成生死存亡的最后一次,虽然这样的精神她完全无法理解。
死亡是可怕的,为什么你们每次都能够这么坦然。
父母死后,她被交给了老家清水村的爷爷抚养。虽然她的叔叔本间春人是个喜欢酗酒的烂人,不去工作,没事还喜欢打她两下,但生活依然安安稳稳的在前进。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爷爷有点痴呆但也和蔼可亲,甚至可以说现在的生活比以前父母在的时候更加让她温暖-----她的父母可能1年不会在家一个月。
但是整个家在几天前变的奇怪起来了.
爷爷半夜里拿着一瓶黑色的粘稠液体,一杯接着一杯喝着,他说这个能够帮助他恢复清晰的思考。奶奶4天没有出门了,虽然爷爷说她身体不好在屋里睡觉,但她知道奶奶是个受不得脏的人,几天不出门上洗手间是不可能的。她想告诉叔叔,但叔叔大大咧咧的也从来没在意过。直到3天前,她半夜起身去洗手间看到了爷爷在吃东西,靠着微弱的月光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黑色的粘稠液体搅拌着鲜红的肉块。
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躲到卫生间里躲了一夜。
后面的几天她每时每刻都想要逃走,但每当她走向玄关的时候,爷爷就仿佛幽灵一样站到她的身后注视着她。
昨天叔叔回家的时候是最好的机会,但是她刚给叔叔打开大门准备跑走,就感觉到一股阴冷的视线徘徊在她的身体躯干。
无奈放弃的她转而想提醒叔叔不要吃那盘东西,但是没有起到效果。叔叔也变成怪物了。
她现在蜷着身子躲在离玄关最近的角落不停的颤抖。
我到底该怎么办啊,谁来救救我!
本间春人从卫生间里出来,盘腿坐到餐桌旁,一把抓着盘子里的血肉向嘴里填去:“大早上吃牛肉,老头子你也是真有钱,啥时候给我点,让我喝个痛快。好久没有喝到爽了。”
老人变成的怪物吧嗒吧嗒嘴巴,声音阴冷“自己家养的牛,不要钱的。不过这牛也是够瘦,这才几天就快吃没了。今天早上已经是最后一顿了。 还不知道中午怎么办呢。”
春人大大咧咧的回应:“咱们家还养着牛呢。有几头啊!老头子你怎么没和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