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看到朝仓纱织嘴角略带讥讽的微笑,他的辩解被咽下了肚子。
又沉默了一会。
朝仓纱织叹了口气,看向自己最爱的神官:“我是有些生气,但不是因为姬命亲。我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小女孩的亲吻,就心生波澜。虽然也有些不舒服就是了。”
“那是因为我一直没帮忙处理神社的事务?你累到了?”御中鸣神色柔和,看向自己巫女的目光充满着怜惜:“这都是我的失误,没有让你好好休息。下回这些杂务我也处理一部分吧。”
“不,处理神社的事务对我来说不是负担。能够给各式各样的人祛除烦恼,予以祝福。看着那些人开心的面容,我一点都不觉的劳累。”朝仓纱织摇了摇头。
“那..”御中鸣斟酌了下用词:“纱织你今日怎么这样闷闷不乐,仿佛有不少心事说不出来,只能自己承受?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这个神官么?”
“.......”朝仓纱织沉默不语。
又过了几秒,她轻咬了下嘴唇,盯着御中鸣说:“鸣君,你最近在忙着平成天皇遇刺一事吧。”
“对!”
“这种事很凶险吧?这不仅仅是刀与剑的厮杀,更是暗潮汹涌的政治斗争。鸣君,这些你能承受的住么?”朝仓纱织的语气带着怜惜,这名可爱的幼女正在为她的神官担心。
如果只是简单的武力斗争,她对御中鸣是很有信心的。
但对这种比刀剑更甚的政治斗争,她特别害怕自己的神官会深陷其中。
历史上她们朝仓家和清水神宫一步步被削弱,一点点被蚕食的情景还是在她的脑海中留下了痕迹。
在她心中,天照大日女尊玩弄权柄,恐怕是日本列岛最强的那一小片生灵。
“呵呵~!你在担心这个?”御中鸣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巫女,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是因为担心自己而郁郁寡欢。
他以为对方和他一样,把局势看的很清楚,这样看来,她果然还只是一名12岁的幼女。
虽然心智成熟,但也并非对世事全部通达透析。
御中鸣带着温和的笑容,开始向她解释:“这样说吧,虽然这场政治漩涡很是凶险,但对于我来说却没什么危险。”
“为何?”
御中鸣说:“这场漩涡中除了七大退魔师家族的族长,其他的人都是被裹挟的兵卒。其中御中家和土御门家算是一个阵营,麻仓家和九头龙家算着另外一个阵营。而尺泽家则是从来不发表政治性言论的墙头草。”
“当然平成天皇和滕原家算是一个阵营。但是平成天皇御崩,尚未即位的太阳巫女说实话没有什么话语权。”
“而滕原家,目前来看是这漩涡中最凶险的。依照今天我从悠月那得到的消息,天皇遇刺身亡这件事是他们家旗下的传媒集团透露出去的。无论是有人想祸水东引,还是真是藤原家所为,麻仓家和御中家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要从滕原家撕下一块肉尝尝。”
“御中家是为了下任天皇即位时,最大限度的抹消掉滕原家的影响。毕竟就算御中悠月再怎么和宫皇子相亲相爱,滕原等比都是宫皇子的父亲,这样的影响是消磨不掉的,只能慢慢将其淡化。而麻仓家主要是因为,几十年前麻仓家在亚美利加合纵国出了些事故,而当时的藤原家可是一点不客气,对他们家落井下石尤为顺手。”
“而我,御中鸣。虽然挂了个御中家的名头,却没有用太多御中家的资源。我本来就与御中本家若即若离,再加上我乃攻伐杀戮第一的剑道圣者。只要不是牵扯到核心利益之争,他们可不会触我的霉头。我现在在平成天皇被刺的调查组中,看似在漩涡的核心区域,实则我们都只是在边缘。”
“而且....”御中鸣停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纱织,你觉得我如此自信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朝仓纱织乖巧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