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膝屈起,右肘搁在膝头。
右手握着刚才喝光了酒的空杯子。
他的对面,是盘腿而坐的博雅。
两人之间放着半瓶酒和碟子,碟子里是撒盐的烤香鱼。
碟子旁有一盏灯,一朵火焰在摇曳。
“今天还是谈一谈咒~”
晴明那仿佛薄施胭红的唇边带着微笑。
“又是咒?晴明……”
“对。”
“我的头又开始疼了。”
见博雅这么说,晴明微笑起来。
晴明谈咒的话题,已经有过好几次了,什么世上最短的咒,就是“名”,什么路边石头也被施了咒之类。
越听越不明白。
听晴明说的时候,感觉好像明白了,但当他解释完,反问一句“到底如何”的瞬间,立刻就又糊涂了。
“驱使式神当然是通过咒,不过,指使人也得通过咒。”
“……”
“用钱驱使或者用咒驱使,从根本上说是一样的。而且,和“名”一样,咒的本质,在于其本人——也就是说,在于被驱使者一方是否愿意接受咒的束缚………”
“好了好了,还是别说这个了。”
博雅挥了挥手,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谈一谈你来的目的吧。比如说,这香鱼是哪里来的?”
晴明笑道。
“千手忠辅。”
“应该是住在法成寺前吧。”
“你很熟嘛。他家在靠近鸭川河的地方,他在那里靠养鱼鹰过日子。”
“我还知道他是你的亲戚咧。”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