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统计情报部的长官亲自过来了?”
“是……”
“今天还真是个有些特别的日子啊。去了趟那所学校,这边按例过来督查的卫生省的人就换成了大臣官房长亲自到访。”男人冷笑了一声。
“请问我们应该怎么安排?”
“是下面的干部过来,还是长官过来,有区别吗?”男人毫不在意。
卫生省定期地对white room的情况进行审议督查,这已经是十几年来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尤其是在得到清原家分家的参与协助之后,这一项事宜基本上就走上了徒有其表的形式化事务。
长官的亲自到来也不过是显得形式更加隆重而已。
十分钟后,会客室内。
来自卫生省的长官和干部与white room的主导人绫小路见了面。
“樽见官房长,许久不见。今次的事情居然劳驾您亲自莅临,实在是惭愧。”
男人用不卑不亢的语气对被称作樽见的长官问候。
“绫小路先生客气了,本来这种事情一向都是由卫生省的干部负责前来审议督查,但今天由于我们收到了一项比较特殊的报告,所以不得不重视起来,自己到贵所来进行访问。”樽见摆了摆手,也客套了一句。
“哦?是什么样特殊的报告,竟然可以让樽见官房长亲自出马?”男人显得饶有兴趣。
“这就不用麻烦绫小路先生操心了。我们还是直接说正事比较合适。”
面对樽见的委婉回避,男人在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对报告者的信息保密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但重点在于那份报告还惊动了卫生省的长官。
是谁做的此等事情,很容易让人往某个方向上想。
“那么不知道,究竟樽见官房长今日前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如此,我便开门见山说了。”樽见直视男人的眼睛,“关于绫小路先生的white room,本身是对有资质的孩子进行培养,目的是为了让今后的日本能够有足以支撑发展的人才出现。这份初衷我也好,在座的其他干部也好,都知道这件事情。以往我们的人也多次造访。”
“是的。但例行的调查和研究也表明我们的培养方式并没有不合适的地方才对。”
“我并没有亲自见到过,所以无法断言。但是报告里讲,据可靠消息,white room对孩子的培养方式存在着极其严重的人权剥夺问题。培养出来的孩子也大多缺乏完善的人格。请问是否有这件事?”
“樽见官房长您说笑了,此前卫生省的人已经多次造访我们white room,也与中间参与培训的孩子进行过交流。事后的报告里从未说过有您提到的那类问题存在。”男人不慌不忙地解释,并搬出往年的记录作为证词。
“换言之,就是绫小路先生认为那份报告中说的内容是虚假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