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过分……是我告诉你小卖部在哪里的,世界史的教科书也给你借过一次。”彩夏用悲怆地口吻说,“体育课还帮你换过衣服的!”
“诶,等、等一下!”鸣海大惊失色。
“最后一句是假的。”
夏彦继续看着那些花盆,手指逗弄积雪。
“啊嘞,暴露了吗?”彩夏敲了一下头,俏皮地吐舌。
方才的泪眼汪汪全然不见。
“逗藤岛玩是可以,太过分了的话他会觉得该对你负责的。”
“真的吗?好帅气呢,藤岛君。”彩夏眼睛闪亮,仿佛发现了秘宝一般。
“不,不是……也不对!总之,就是……”
“嗯?”
面对手足无措的藤岛,彩夏歪着头疑惑。
“说笑的。虽然藤岛并不是毫无责任感的人就是了。”夏彦笑了一下。
却仍旧注意着花盆。仿佛积雪和泥土比人还要有趣。
“原来如此。”彩夏的拳头落在手掌上,一脸恍然。
“这种低级的玩笑能不能放过我……”藤岛抗议。
“下次再考虑吧。”夏彦回应。
彩夏稍微收起不那么认真的表情,看着鸣海,“真的不记得了呢。”
“嘛……”鸣海苦笑。
他已经在许多次的转学过程里练就了不记得名字也能自如交谈的技能,还不会被人察觉。
除了夏彦。
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事实——不过并没有大肆宣扬。
“我叫蓧崎彩夏,就坐在你旁边的旁边,也即是清原君的旁边。照理说你应该记得我啊,我还有和你们交谈过呢。”
彩夏的意思很简单,夏彦都记得,为什么鸣海不记得。
“啊哈哈……”鸣海用干笑敷衍。
“话说你也没有别班徽,是不是不觉得自己是F班的一份子啊?有班徽的高中很稀奇的。”彩夏一脸可惜。
“我搞丢了。”鸣海不知道哪里可惜,只好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