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班主任还以为是有人欺负那个女生而故意藏起了她的书包,然而事实上只是她将书包放在多功能空地上,被人当成失物送到了教职工办公室。不幸的是由于负责失物认领的学年主任不在,所以一时之间谁都不知道书包在哪里。
当终于得知这个消息后,田中也因为遗失书包而被学年主任说教了一阵。
之后班主任提议确认一下东西是否还在,才算打断了那番说教。
让折木比较意外的是,田中一反平时在班上老实的做派,急不可耐地打开了书包,找到文具盒,发现里面的自动铅笔还在时,便松了一口气。
自动铅笔本身只是杂志的奖品,价值不高,带有角色的图案,对小学六年级的学生而言,是弥足珍贵的,因而田中当时非常开心。
只是学年主任很不高兴,看到后生气地说:“以后不许带这种丢了会很麻烦的重要东西来学校!”
自那之后,折木的小学就禁止学生在校使用带角色的图案的文具。
事情若只是这样,其实很普通,但问题就出在这件事情上面,折木奉太郎发现了一个事实,因此大受打击,从而将那个信条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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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根本,还得从田中因家中重建,将花坛的工作委托给折木开始说起。
当时她的理由是要赶公交车。
得知田中由于放学后跑去玩导致书包丢了以后,折木便已经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尽管折木也试图解释为田中是算好了时间,打算先在公交车站前小玩一通,等待车来,所以才会那么急着找书包。
因为坐公交车需要用到钱、月票或者套票。这些东西如果不带在身上,就会放在书包里。
田中在找回书包后,没有确认同样贵重的钱、月票和套票——给花坛播种的时候,由于东西太多拿不下,折木奉太郎将种子袋子放到了口袋里,而田中没有,理由是衣服没有口袋。
换句话说,田中没有确认那些东西,只确认了自动铅笔,是因为那些东西她压根没有带着,也不需要带着。
折木当时还故意问过,是不是贵重的东西都在,田中却没什么反应。因而折木得出结论,田中并未搭乘公交车上下学。
折木推测,这件事并非一开始就是如此,至少在刚开始的那阵,乃至第二次轮班的时候,田中都搭公交车上下学。
但折木奉太郎可以肯定的是,在田中丢失书包的那天,她已经无需搭乘公交车了。因为比起跟回家的交通方式息息相关的东西,自动铅笔更重要。
即是,田中已经可以步行回家了。
原因更简单,因为田中想要偷懒,想要继续把工作推给折木奉太郎。
当然了,仅仅是田中一个人,折木并不会有这种想法,重要的是检查贵重物品那天,他本能地看了看班主任的表情。
因为班主任让折木体谅田中的内情,必然很了解情况的,也应该注意到哪里不对劲才对。如果注意到了,甚至会责骂田中。但班主任并未如此。
不是说他没有注意到,因为折木发现班主任当时的表情很慌乱。说明班主任其实早知道田中家里重建完毕了。
正是由于这个契机,折木奉太郎发现了一些东西。
尽管可以解释为班主任忘了告诉他,但那慌乱的表情已经出卖了班主任。
折木奉太郎终于明白过来一件事:因为自己向来是别人说什么就做什么,相当好差遣,所以就算自己多承担一些工作,班主任也不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