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踹了夏彦脸上一脚作为发泄,第二脚想要踹有栖,被夏彦用身子拼命护住了。
男人连踹好几脚后,啐了一口,冷静下来跟那三个手下吩咐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仓库的门没有关紧,透过那一丝的缝隙,夏彦看得到天色渐渐暗沉下来。
那三个男人很听话,估计是被吩咐了不要盲目对人质动手,要是哪一下弄死了他俩,就白费了这么大的周章。
由于是在无所事事,以及夏彦看上去不再像昨晚那么有骨气。
他们本就不高的警惕心几乎完全松懈了下来。
“什么嘛,看他那么冷静,还以为是个硬骨头呢,这才过一天就不行了。”络腮胡男一脸讥讽。
“只是个小屁孩,能有什么胆子。娇生惯养的,被老大踹两脚就老实了。”眼镜男说。
负责开车的司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副扑克牌和一些啤酒小吃。
“就这么守着这两小鬼也太无聊了,来喝点酒打扑克牌吧。”
“你从哪里搞来的?”络腮胡问。
“从那车上拿下来的啊。估计是以前的车主放着的。”司机说。
眼镜男说:“你居然拿死人的东西来玩。”
“那你说干什么?”司机不爽了。
“行了行了,就打扑克牌,反正也没别的东西了。”络腮胡说,“只要老大的计划搞定了,再把这两个小鬼做掉,就不用呆在这破仓库等了。”
“就是就是。”
三个男人搬来几个箱子当桌子和椅凳子,准备打牌。
络腮胡坐下打了一阵子牌,就又站起来,把插在后腰的枪丢在一旁的箱子上,“这破玩意儿一直放在后腰真难受,硬邦邦的。还不如一捆钞票舒服。”
“少废话,你刚才又输了二十万,这下子一共欠我九十万了。”眼镜男说。
“等钱分到手了就还给你。”络腮胡说。
三个人一边打牌一边喝酒,全然无视了夏彦和有栖。
夏彦看到有栖的脸色越来越糟糕,心里已经是焦急得不行。
这时,有栖忽然动了动手,夏彦便觉得大拇指一松。
低下头,发现有栖对他偷偷地眨了一下眼睛。
她找准时机,用柱子边上的碎玻璃片解开了夏彦的手指上的扎带。
双手活动开后,夏彦地面摸索,眼睛小心地环顾四周,在不被注意的情况下寻找可以用来开锁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