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在矮脚桌周围围成一圈,对着一张地图讨论着。
“你也知道了?”
“我倒不是知道,只是刚才跟别人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对劲。”比企谷说,“所以过来打听一下情况。”
“听刚才他们说的内容,好像长久桥的施工已经开始了。”
“施工已经开始了?”比企谷张大了眼睛,“那边不是游行路线吗?而且施工队也提前打过招呼的?”
“我过来的时候,已经立起了‘禁止通行’的牌子,而且施工人员说再有一辆车到了,就该开工了。”折木看着火炉,“就是因为不知道出了什么纰漏,他们才在这里讨论的。”
比企谷听了一会儿,有人提出先走到长久桥前面,在返回去走茅桥,过了茅桥再向下走到长久桥另一头,之后返回。
但这样耗时会变成两倍,整个游行也会走样。
所以他们还在思考其他方法。
“原来如此。”比企谷认为能打听到的就是这些,“那我先回去了。”
从折木的描述来看,他应该到得要晚于比企谷八幡,所以才会看到刚才入须冬实推测可能发生的情况。
折木也没有挽留,毕竟比企谷不是过来帮忙的。
就在比企谷踏出房间门的时候,他听到一个年轻男子说,“渡过远路桥再回茅桥的话,就花不了两倍的工夫了。”
刚才看地图的时候,比企谷八幡确实看到下游有一条叫远路桥的桥梁。
如果走那边,的确很合理,若是比企谷在场,恐怕立刻就拍板决定下来了。
但出乎他意料的,年轻男子的提案一出,整个房间里的气氛都尴尬了起来。
实在是很奇怪,合理有效的方案会让他们犹豫。
是因为提案之人太年轻了吗?毕竟一屋子几乎都是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比企谷带着这个疑问返回了入须冬实化妆的房间,把打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下之后,向佐仓和入须说了一遍。
“已经说了禁止通行的桥上,通过的人出了什么事情,责任就会由施工队承担。”入须并不奇怪,“所以要求施工队通融已经不可能了。”
“那为什么向下游走,绕行远路桥的方案没办法得到采纳啊?”佐仓俯下身子,查看那张阵出北的地图。
“两位不是生活在这一带的人,大概对于阵出北这边的情况不太了解。”入须似乎笑了一声,“不过事情本身虽然出乎意料,但不是什么很严重的问题。既然大家在犹豫是否要为了祭神仪式而进入长久桥的下游地区。那么千反田应该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千反田同学?”比企谷一愣。
他对千反田这人谈不上多了解,也就没办法判断她是否有这个能力。
不过入须显然没有理解比企谷的疑问。
“昨天去医院探望有栖小姐的时候,和他们详细聊过今天的事情。”入须说,“那两位都没有表示什么。我问及这次的祭神仪式,千反田能否主理好时,他们表示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