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夏彦的母亲沙树也来探望过几次,见到有栖的气色和状态一次好过一次,她也颇为欣喜。
千反田家今年招待近乡来客的春宴结束后,沙树更是留在神山,帮夏彦打理了相关的事宜后,才放心地回东京去了。
出院的时候比较低调,除了作为妹妹的千反田爱瑠以外,就是戏剧部的大家过来小小地祝贺了一下。
虽然有栖疗养到可以自由活动的程度,但夏彦认为,还是应该继续在家中休息一阵,等到五月初的时候,再正式回归校园。
有栖对夏彦这份过度谨慎的操心了然于胸,也就欣然接受了。
待在家里的没什么事情要做,夏彦一如既往地包办了整个家里的一切杂务。
每每看到夏彦勤勤恳恳地在房间里打扫,而自己却裹着一条松软舒适的毯子倚在沙发上看书、看电视、饮茶,便忍不住对夏彦调笑道:
“我感觉再跟你过几年日子,自己就要变成生活废人了。料理不会、扫除不会,连洗衣服也不会……”
“说得好像你原本不是生活废人一样。”夏彦故意逗她,“我的有栖大小姐。”
“也对,毕竟家庭环境使然。”有栖一脸释然,促狭地盯着夏彦,“要不等我身子彻底养好了,你我分开住一阵子,让我锻炼一下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
“听上去很有道理,但是我拒绝。”夏彦头也不抬,专注地擦着落地窗的玻璃。
有栖作泫然欲泣状,“我的话你都不听了……这就是所谓的时过境迁吗?”
“少来啦——”夏彦拖着无可奈何的长音哼哼,“有道理的话我哪次不听?这次的太不讲道理,就算你全力诡辩,我也不会听进去。”
“嗯嗯,有道理。”有栖趴在沙发边上,对夏彦招了招手,“你过来一下。”
“怎么了?”
“把脸靠过来。”
“哦。”
夏彦答应着,将脸凑到近前,以为有栖要说什么耳语,却不曾想她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下自己的耳垂。
“我说……这样很疼的诶——”夏彦捂着耳朵躲开。
“就一下啊,又没说咬着不放。”有栖的手指贴在嘴边,“谁让你不听话来着,这是惩罚哦。”
“是是是——”夏彦咧了咧嘴,“衣服应该已经晒干了,我去收一下了。”
“快去快去。”有栖优雅地摆手,像极了深宫里倦懒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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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休养固然悠闲,但有栖也会找一些不算太费神的事情来做。
比如说定期处理夏彦安排在各处的人传回来的情报,将它们分类归档。
当然,也并不是亲自去做每一个步骤,自从去年夏天结束后,她就请了佐仓来协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