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渠道还真是快,现在外面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爱丽丝用没有温度的语调说。
“这个并不是重点,重点是紫苑寺光严,也就是你的祖父病重一事。”夏彦说,“作为紫苑寺家的人,紫苑寺有子,你并没有办法回避这个事实将会与你产生的关联。”
“即便如此,那也是紫苑寺家的事情。”爱丽丝说,“与身为外人的你无关。”
“你说得很对,所以我只是把这个情报以比谁都要快的速度传达给你。”夏彦抱着手臂,游刃有余地笑着,“未雨绸缪,总好过临渴掘井。紫苑寺光严比我祖父年轻不了几岁,却已经病重,可见其身体状况的糟糕。”
“那也是紫苑寺家的家庭医生该负责的事情。”
“但如果紫苑寺光严就此一病不起,然后撒手人寰呢?”夏彦饶有兴致地做了个假设,“作为他的孙女,你不可能跟这件事情毫无关联。”
爱丽丝抱住布偶熊的手紧了紧,一言不发。
“无法改变的,是过去;无法逃避的,是自我。”夏彦语调淡然,“无论你多么想要回避,有些事实都是不可能更改的。”
“所以你是来劝我回紫苑寺家去的吗?”爱丽丝这么问,然后又兀自摇头,“不,你不可能有这么无聊。”
“一点也没错。”夏彦点头,“家主病重,随时可能撒手人寰,对于任何一个大家族而言,都是一场大的震动。各方各面都在蠢蠢欲动。”
“还真是清楚呢。”爱丽丝冷淡地笑了,“该说不愧是同为大家族出身的人吗,很清楚这些东西。”
夏彦撇了撇嘴,并不对此发表意见。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鸣海不在这里真是省了不少事。”夏彦站起身,“就算你不打算对鸣海做出隐瞒,但在这里被他盘根问底,我也很头疼。”
爱丽丝转过身去,那是她要送客的意思。尽管显得很没有礼貌。
她的手开始敲打键盘,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现在市面上也不是没有无声键盘,改天换一个吧。”夏彦开了个玩笑,准备离开。
爱丽丝却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声音停止的同时,问了一个问题。
“清原夏彦,你对紫苑寺家到底知道多少?”
“这个问法未免有些太过犀利。”夏彦敷衍道,“简直就像是在牌桌上梭哈之前,让对方把底牌亮出来给你看一遍似的。”
“那我再换一个提问方式。”爱丽丝侧过脸,却没有看夏彦,视线落在了左侧的布偶们身上,“你觉得紫苑寺家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这是什么奇怪的提问啊?”夏彦靠在房间与大门相通的走道墙边,“让一个外人对自己的家族评头论足吗?”
“不,我只是想知道,从你这样的人眼里看去,从清原家的人眼里看去,紫苑寺家是什么样的存在?”
无论紫苑寺有子如何混迹在NEET族之间,也掩盖不了她在出身上与那些NEET族们存在的天壤之别。
倒是清原夏彦这个旁人,有着与自己近似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