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听不懂……”
片刻的沉默之后,奥拓举手问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只是我脑海中隐约记得着些东西应该就是叫这个名字的……额,你理解为我撬动空间规则,引动虚无之力化作无形之焰就行……”宫铭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奥拓面无表情的看着宫铭,这个人和我使用的真的是同一种语言吗?为什么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连在一起却完全听不懂了呢……
“咳咳……”宫铭干咳了两声,想要缓解空气中弥漫的尴尬。“总之,这种方法最大的难点就在于如何练成这种技巧上面。然而最基础的条件,却在于感知空气中细小的崩坏能上面。”
他突然沉默了,迟疑了一下,像是在用一种合适的方法组织语言。
“其实真的算起来,我的体质并不算是不能使用崩坏能……打个比方,如果说崩坏能是水,那么完全没有办法适应崩坏能的人就是一块石头,无论水怎么流都泼不进去,那么天命的战士或者我家乡的方士是一团沙子,水流过多多少少能留下一些。沙子间的间隙就是他们适应崩坏能的天赋。那么我的情况就是我的身体已经是一点沙子都没有了,完完全全就是一团空气。我对于崩坏能有着极为完美的适应能力,以至于完美到我甚至留不下经过我身体的崩坏能。不过也真是因此……我才能感知道空气中的细微的崩坏能。”
“但是你的体质……真的就只是不能容纳崩坏能而已。”宫铭无奈的道。
奥拓脸上的期冀逐渐褪去了。小脸开始变的苍白。但他还是倔强的看着宫铭,希望宫铭给出证据,而不是只是因为不想把这种技巧传授给他而照的借口。
尽管他心里知道宫铭是不会这样做的。
宫铭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放到茶壶的上空,把衣服向后拉出,露出一截手腕。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小刀来,就在奥拓惊愕的目光中对着手腕割了下去,鲜血瞬间便沿着伤口向外涌出,随着重力落进茶壶打开的口里。
然后就在奥拓的目光中,宫铭的手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了。
“其实在我割出伤口的一瞬间它就会自动复原的,这已经是我刻意抑制之后的结果了。就是为了让你看的清晰一点。”宫铭轻声道。
然后伸出手拿起那杯混有他的血的茶盏,给奥拓又倒了一杯。
“……”
奥拓的眼帘低垂,片刻之后才重新睁开双眼。然而他面无表情,视线中满是默然。
冰冷的让宫铭有些心疼。
“我明白了。”奥拓说道。
他直接抓过宫铭给他的杯子,将那混有宫铭血液的茶水抬起头一饮而尽,然后起身,头也不回的向门外走去。
“今晚来天台一趟吧,我有事情和你说。”他的身后,宫铭轻声道。
奥拓抓着门把的手一顿,然后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拧开了门。只丢下一句冰冷冷的话回荡在空气里。
“我知道了,尼古拉斯老师。”
这“尼古拉斯”四字之中,有无尽的嘲讽意味。